如严子昱说的那样,阮宁的爸爸阮振光最近身体的确不是太好。
年轻时候太任性的挥霍自己的身体,年纪稍大一点之后便开始吃不消,阮振光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每一丁点权力都必须牢牢紧握在自己手里,决不允许别人冒出任何抢夺的苗头,否则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在他身边的所有人,连亲女儿唐咏情和阮宁,都对阮振光信任严子昱这件事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只知道严子昱是被阮振光从国外高薪挖回来的,刚到rshe就空降执行副总的位置,所有rshe的老人,股东也好,亲眷也罢,哪怕是为了继承权争夺的不可开交的阮宁和唐咏情,也必须对严子昱马首是瞻,不得违抗。
有时候阮宁看着严子昱,总在想,既然阮振光肯让自己嫁给他,那就证明他并不是阮振光的私生子吧……
可是除了私生子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阮振光这份不可思议的信任呢?
阮宁想不明白。
阮振光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应该就是生了两个女儿,无论前妻还是现任,都只有女儿。
无法信任的把rsh
e的生杀大权交到女儿手中,女婿就显得非常重要。
这也是严子昱和纪泓都在拼命你争我夺的原因。
在这样的时刻,阮宁都会在心里提醒自己,严子昱的存在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自己要把所有不甘怨恨和恐惧都藏在幸福婚姻的美好假象之下。
“发什么呆,工作做完了吗?”
声音幽幽,听上去没有特别的情绪,但却把阮宁吓得够呛,她把面前的文件夹合上,淡淡两个字算是回答,“完了。”
身后的严子昱绕过她走到前边来,弯腰双手杵在办公桌上,盯着阮宁看了一会儿,“眼妆都花了,别仗着自己已经嫁了人了,就那么不注重外表。”
阮宁扭过头去,稍有些不耐烦。
严子昱却突然一只手伸了过去,直接将阮宁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没有过多话,拉着她就往外走。
“诶,我的包!”阮宁艰难的和这股很强的力量对抗着,转身很费劲才终于把放在桌上的包拿在手里,好像这样会突然多了一点安全感?
“我们去哪?”
直到进了电梯,阮宁还是不明所以。
严子昱的一直拉着她的手,“爸爸让我们晚上回
家吃饭,说是给唐咏情接风洗尘。”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这样单独相处的氛围中,有些话说起来也不需要拘束。
阮宁带着愤怒的叹了口气,“他为什么通知你而不告诉我,到底谁才是他的女儿?”
严子昱一笑,“你这暴脾气谁敢先通知你,如果知道家宴里要同时面对唐咏情和纪泓,还有唐咏情那个妈,你还会去吗?恐怕在电话里就会和爸爸大吵一架吧,为了他的身体健康,还是由我来通知你比较好。”
说完后,他转头看向阮宁,笑容更深了些,那是一个“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笑容。
阮宁的确火气已经窜了上来,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就算是先通知你,我也可以拒绝。”
唐咏情和纪泓不过是出国去玩了三个人,人家唐咏情自己都说了,就当作是提前的度蜜月而已,旅游回来也有接风洗尘的必要吗?
“我已经通知到了,你要不要去你可以自己做决定,但是……你不打算去看看你那个妹妹时隔三个月后又有了什么新的把戏吗?”
严子昱的话让阮宁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阮振光如此疼爱的拖着病躯要给唐咏情接风洗尘,
这么好的机会,唐咏情当然不会错过,东灿的事已经给阮宁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现在的确得盯着她不能再让她使坏。
起码股东大会之前,得保证rshe的平静。
“好,我去。”阮宁终究还是妥协了下来。
阮家的那栋楼,阮宁已经很久没踏进来过了。
这里如今是阮振光和他那个小妻子唐母一起住的地方,阮振光偶尔也会兴致大发的把阮宁叫回来一起吃饭,但不到万不得已,阮宁一般都是直接回绝。
要和唐咏情同桌已经是一件让她难以下咽的事情,更别说是同桌的还有纪泓和唐母,阮宁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人,与这几个人面对面相处,一定会爆发很激烈的冲突。
今天在来阮宅的路上,严子昱就再三强调,无论如何都要阮宁忍住,现在不是和阮振光闹僵的时候,为了股东大会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必要的伪装不能少。
严子昱也不喜欢唐母和唐咏情,当然更不喜欢纪泓,但他从不表露,把情绪藏得很深。
来开门的是阮宅的管家,姓陆,这管家跟了阮振光几十年,也算是看着阮宁长大的人,对她感情颇深。
打开门的瞬间
看到外边站着的是阮宁和严子昱,陆管家脸上笑开了花,双手局促的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大小姐,姑爷,快进来快进来,外边冷,小心别着凉。”
阮宁几乎是被陆管家拉进屋的,她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陆管家非常快速的帮她脱掉外套,又拿来棉拖鞋,一切似乎和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