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墨,你看着我。”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他勾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秀丽的眸子微带着红肿,不带一丝涟漪,像是行之将木的老人那样的,无神的盯进他深深的黑色不见底的瞳孔。
“你很喜欢我跟别人睡?”
寒冷的声音如冰凌一般刺骨,眼神里的憎恨更是密密麻麻。
安莫墨轻扯了一下唇角,带着一丝自嘲的味道,他喜欢跟谁睡跟她又有多大的关系呢,她管的着吗?
她又是他的谁?
这种嘲讽的笑容落在祈寒的眸里,像是一道尖锐的刺深深的插入了心脏。
他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你真行啊安莫墨,你不是喜欢看吗?好啊,你过来……”
他就这么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往外走。
安莫墨像是一只被拎起来的小鸡一般,或者说是等着上刑架的罪犯一般,就这么被他驾到了安心桐的房间门外。
“咳咳…”
安莫墨被掐着脖子有些喘不开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房间里闻声赶出来的安心桐看到眼前的一幕,狠狠的吃了一惊,随即眸子里露出欣喜和幸灾乐祸的神色。
“姐夫,姐姐……这是怎么了?”安心桐假装慌乱的迎上去,“
姐夫,姐姐这是犯了什么错?”
祈寒冷眉挑了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声音清冷如冰:“她说——她想看我吻你。”
安心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心里却高兴的在发抖,看样子祈寒跟安莫墨闹矛盾了,这正是她想要的!
“姐、姐夫……”
祈寒说完这句话紧紧的盯着安莫墨的脸,企图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想法的女囚犯。更让他火气暴涨的是,她脸上的那种毫不在意。
安心桐则充满期待的等待着,等着祈寒兑现诺言,等着看安莫墨难堪……
见安莫墨一直默不作声,神色不痛不痒,祈寒猛的将安心桐揽入了他的怀里,但却并没有吻她。
“你是想进去看,还是在外面看?”祈寒的语气依然充满了羞辱的味道。
言外之意,他要去跟她亲热了,却要她亲眼看着给她狠狠的羞辱。安莫墨始终一言不发。
“在这里听着,不准走。”
说完祈寒猛的拉了安心桐一把,把她带入房间猛的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安莫墨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猝不及防滚落下来,滴落到脚边的大li
石地板上,发出心碎的声音。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眸。
她就在门外,而她的丈夫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在房间里……此刻应该已经在翻云覆雨了吧?
有哪个女人像她?
“姐夫……”
坐在房间的床上,安心桐的美眸紧紧的盯着祈寒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闭嘴。”
祈寒的声音不大,却冷如冰窖。
安心桐脸色讪讪的不敢再说话。她没想到的是祈寒点燃了一根烟,沉默的一直抽完,居然也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也就是说不过是做给安莫墨看罢了。
这让她十分心塞。
大概就这么在房间里待了了二三十分钟的样子,祈寒开门走了出去,看也没有看安莫墨一眼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冰冷绝情的背影。
安心桐从门缝里看到安莫墨还在那里站着,冷冷的笑了一声,从衣柜里掏出一件吊带睡衣换上,故意把头发打乱推门走了出去。
“姐姐,真没想到啊,你费尽了心机嫁到祁家,到头来也不过是拥有了一个婚姻的躯壳罢了,姐夫的心里根本没有你。”
安心桐得意的笑着,用尖锐的话语侮辱安莫墨,“你还真是可怜…”
安莫墨静默的听着,像
是一个木头人。
“安莫墨!你是难过的连句话都不会说了吗?还是故意在装淡定?”安心桐见安莫墨一直沉默,更加狠厉的刺激她。
安莫墨一言不发,忽然打开了安心桐的房门走进了屋子。
“喂,你想干嘛?”
安心桐搞不明白安莫墨这是要干什么,紧追了上去。
安莫墨不做声的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抽屉,当她看到一个装着东西的小白瓶时,心思敏感的拿了起来。
“你干什么?!”
安心桐脸色一变追了过去,伸手就要从她手里夺取。
安莫墨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然后快速的拧开了那个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浓浓的腥味蔓延到整个屋子。
这正是那天神水里的海鲜成分!
“你——”安心桐的脸色愈加难堪,眼神明显有些心虚的躲闪安莫墨的目光。
“安心桐,我那天过敏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安莫墨冷笑着将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气愤万分的质问安心桐。她早就有所预感,但是现在预感被证实,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心被愤怒填满。
安心桐眼神一缩,精心修饰过的小脸白了白。
“你说啊!”
安莫墨往前紧走一步,浑
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安心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