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正在擦玻璃的林妈看到安莫墨的手受伤了,吓得脸色一白就跑了过来。
“不准管她!”
祈寒却冲林妈大吼了一声。
“哦……”林妈被吼的一个哆嗦,只好退了下去,脸色一直都是白的,她来这里好几年了,这是祈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挥手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碰翻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破碎声,祈寒猛地站起身,一脸萧冷傲然的拉开了餐厅。
餐厅里只还剩下手指犹然在滴血的安莫墨,和悠然自得坐在凳子上的白初。
“哈哈哈!”
目送祈寒的背影彻底消失,白初大笑了三声,低眸看着弯腰蹲在地上的安莫墨,向她的位置走了几步,“安莫墨,你瞧瞧你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以为祈寒真的会喜欢上你?呵,做梦!他永远只会记得我姐姐,你在她心里连一丝一毫的位置都不会有!他把你叫回来做祁家太太,无非就是为了慢慢折磨你,慢慢替我姐姐报仇!
”
安莫墨的心在滴血。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的,都清楚她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唯独她自己,有时候还看不清自己罢了。
“你就把你的大好年华耗在这祁家吧,慢慢被折磨致死。哈哈,成为我姐姐的陪葬品!”白初的眸子里冒出恶毒的光,“你一死,你儿子也要跟着去地狱陪你!”
“你放屁!”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安莫墨忽然暴戾的从地上站起身,狠狠地给了白初一巴掌。血迹斑斑的手沾染在白初白嫩的脸上,白初先是惊讶了一秒,随后杀猪般的尖叫起来。
“安莫墨你想死吗?”
说着白初摸起桌子上的一个瓷碗便往安莫墨的头上砸去。
坚硬的碗刚好砸在她的脑门上,鲜红的血当时就溢了出来,瓷碗落在地上发出“啪啦”的脆响声,碎了一地。
鲜血顺着安莫墨的脸颊流了下来,直流到她的眼底下方,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的嘴唇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疯了似的,也不伸手去擦一下那些
血,直直的向白初的方向走了两步。
“你不要过来!”
白初被安莫墨那想要拼命般的气势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花容失色的连声喊叫,“别过来!”
此时的安莫墨就像是那个下雨天发疯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知道她精神上容易出毛病,也一直在找机会刺激她,只是好像她一直都没有再犯病。
而现在,倒很像是犯病了的样子。
“你这个神经病,你别过来!”白初悄然退到了厨房门外,随时准备着逃跑,她是真的害怕安莫墨的那种眼神,好似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神经病?呵……”安莫墨冷笑,“神经病是会杀人的,你知道吗?”
说着,她的眸光瞥向厨房的方向,“而且杀人是不犯法的。”
“你!”
白初忽然有些害怕,万一安莫墨这个时候突然冲到厨房拿把刀出来,那她……
“救命,救命啊!”
白初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姐夫救命!”
但是祈寒已经开车离开了别墅,没法再听见她的
鬼哭狼嚎。白初担心安莫墨病情发作,也不敢在别墅里多做停留,狼狈的逃了出去。
见白初走了,安莫墨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太太,太太?少奶奶?”
林妈听见“砰”的一声边喊边跑了过来,看到安莫墨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吓得尖叫起来,“来人呢,快来人,少奶奶晕倒了!”
……
安莫墨虽然倒地却是还有一丝意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感觉特别特别累,从精神到肉体。
无论她怎么挣扎,命运好像就在那里,她迈不出去,也逃不开,只能乖乖就擒。她恨死了这种感觉。
到底什么时候,她能够掌控自己的一切?
刚刚白初的话像是尖刀一般将她的心划的鲜血淋漓:你就把你的大好年华耗在这祁家吧,慢慢被折磨致死。哈哈,成为我姐姐的陪葬品!你一死,你儿子也要跟着去地狱陪你!
你一死,你儿子也要跟着去地狱陪你……
你一死,你儿子也要跟着去地狱陪你……
这句话反反
复复在她的脑海回荡,像是逃不掉的梦靥。
“不!”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谁也不准动小笙!”
“太太你怎么了,别激动……”林妈被安莫墨猩红着眼睛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胸前替她顺气,“是做噩梦了吗?不怕啊,林妈在。”
听了林妈的话,安莫墨的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大概一个人坚强了太久,在听到一句柔软的话时,忽然就卸掉了铠甲,忽然就不能控制住自己。
“可怜的孩子。”林妈抹着眼泪,心眼这么好的太太怎么就是厄运不断,总是被命运折磨呢?
“我去给你倒点红枣水喝,你别怕啊,有事情就叫我。”林妈出去给她倒水,安莫墨重新躺在床上,眼睛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她要改变自己,改变现状,绝不再这般任人摆布。昨天祈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