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本是想上车的,可不知怎么,脑子里闪现出祈梦来,那天宴会上她充满敌意的目光,犹在眼前。
所以,她就犹豫了。
她向来不喜欢掺进复杂的关系,尤其是男女方面。祈寒白暖和她的三角畸形恋,就已经让她粉身碎骨了。
“怎么?”
黎明泽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怕我是坏人不成?”
“我还是走走吧,马上就到了。”莫墨把包往上提了提说道,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哈哈,你是在逗我吗?据我所知你住在园区吧,离这里最起码还有十几里路,大半夜的你说走走?”
黎明泽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美好的侧颜,“你教教我,该怎么走?”
莫墨:“……”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的?
“还是上来吧。放心,我要开车,没有多余的手脚。”黎明泽坏坏的调侃道。
莫墨脸色微红,这倒显得她有些小人之心了,其实……
“这附近晚上不太平,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就不怕出现什么坏人,或者想起什么鬼故事之类的?”
黎明泽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透着些恐怖的味道。
这倒
是提醒了莫墨。刚才的经历虽是虚惊一场,但如果真的是遇上什么恐怖事件或坏人,她就惨了。
“那好吧,谢谢你。”莫墨最后还是决定上车。
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黎明泽明显看到她的脸色在转变,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倔是倔,但也不是如她面上看起来这般无坚不摧嘛。
莫墨打开车门,低头坐上了后车座,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小心跟踪的白初,将那一幕拍了下来。
虽然是深夜,但多个角度的拍摄也足以让熟悉的人认出车上的男女是谁了,白初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夜已深。
祈寒打量着睡着的小脸,冷硬的眉眼多了几分柔和。这个小家伙虽然跟他一样倔强冷硬,但睡着的样子却很乖。
“姐夫……”门外响起一声显得略急的女声。
祈寒皱了皱眉,动作迅速的轻掖了掖孩子的被角,长腿阔步走了出去。
门缝里露出一张妩媚的脸。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祈寒目光落在白初的身上,见她穿了吊带睡衣过来,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事明天再
说。”
“姐夫别……”白初急了,秀眉紧紧的皱着,“真的是有急事要告诉你。”
“那就去换身衣服,到客厅说。”祈寒的声音很冷,不容抗拒。
白初眸子里的热忱冷了下去,嘟着嘴有些失落:“好吧。”
回去房间,十分不甘的将性感的睡衣脱下来,白初有种想哭的心情,他什么时候能不把她当小孩子看,能多看她一眼?
镜子里的她脸色红红的,眸光楚楚,看起来就像是春天里的桃花一样,搭上她精心挑选的粉色吊带睡衣,连她自己都看的心跳。为什么每次,他都无动于衷?
白初恨恨的将睡衣脱下来扔到床上,气哼哼换上略显保守的无袖长款睡衣,走了出来,这一款虽然看起来保守,但却更纤薄,依稀看得到凹凸有致的身段。
她就是为了防止祈寒呵斥她让她去换衣服,才故意想出来的第二个方案。
嘴角带着一丝倔强,白初走了出去。
谁料这次,客厅的祈寒根本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看,低头看着手机,冷冷的问:“什么事?”
白初心里那叫一个气恼,强忍下委屈,
低声道:“我想问问姐夫,这孩子是不是那个叫安莫墨的女人生下来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不等白初说完,祈寒就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我替姐姐的死感到……”
“住口!”祈寒更严厉的喝止了她,抬起愠怒的眸,冷冷的光射向白初。
“我……”白初被这样的场面吓了一跳,眼眶登时变得通红,“姐夫你……呜呜”
话没说出口,她已经捂着脸哭了起来。
“好了,回去睡觉吧,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祈寒的口吻缓和了些,“你姐姐的死,我没忘。”
说完,他站立起身,准备回房。
“等等,寒哥哥……”
白初抹了一把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抽泣道,“今天晚上我从公司回来的路上见到了安莫墨,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打心里替姐夫不值,她不负责任生下孩子,让姐夫背锅照顾,自己却继续风流……”
“别的男人?”祈寒的脚步停了下来,寒星似的眸变得更冷了。
“是啊,我还拍到了照片,姐夫你看。”白初抹了一把眼泪,眸子里闪过一丝
心机,将手机递了上去。
翻动着照片,祈寒的面色越来越青,空气变得凝滞。
白初感受到空气中的不善气息,眼神缩了缩,她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我也是无意中碰到,所以想提醒姐夫,不要再被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骗了。”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行为粉饰。
“以后穿好衣服再出门,别被小孩子看到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