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的二伯站出来:“问苍啊,这老宅产权确实是弟妹的名字,我都还记得弟妹四十岁生日那年,老宅就是老太太给弟妹的礼物,你跟柏映秋堂而皇之的住进去也实在不妥,要是你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柏映秋的一家子搬了进去!”
傅问苍虎目一瞪看向他二哥:“二哥,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晨熙二伯梗了梗脖子道:“我也只是说了句公道话!”
傅晨熙的三伯也跟着附和,包括几位小叔,姑姑,小姨,他们当年可都在场。
只有傅晨熙的大伯一声未吭,因为他俨然是跟傅问苍站在一边的。
当然还有傅晨熙墙头草四伯,他义正言辞的站出来:“问苍,今天是傅家祭祖的日子,不是你们两口子闹分家的时候,你们要闹,是不是也等到祭完祖再说?”
柏映岚温婉一笑:“四哥,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这不是看着傅家的人都在,让大家做个见证,免得离了婚,往后还因为财产的纠葛牵扯不清,一次性把该分的分清楚,也好老死不相往来,对了,我这个人拎的清,在傅家这些年,二哥三哥,还有四哥的情,我都记得,你们在傅氏的职位,我依旧给你们留着。”
这一番话思
路清晰的话让程诺听了都不得不佩服,先是告诉在座的亲戚,傅氏最大的股东是她柏映岚,接着就又给各位允了好处,谁还会不识趣的偏向傅问苍。
而傅问苍更是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紧接着当年贴身服侍老太爷的佣人阿东还有当年被委托的律师也走了出来,承认第二份遗嘱是老太爷的亲笔。
该有的都有了,大家也都不得不信服,所以傅安易名下的股份自然作废。
柏映秋就是想跳出来指手画脚,也没有任何言辞,傅问苍更是气白了脸:“柏映岚,你想要傅氏,你尽管拿去,何必搞这一套,闹的众人皆知!”
柏映岚嗤笑了声:“众人皆知?呵,你婚内出轨我好妹妹的事情不早就全天下皆知了?四十年都过去了,傅问苍,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要脸?等了这么,终于等到你想要的结果,你和我的好妹妹不应该敞开了笑?再好好去庆祝一番吗?”
傅问苍眉目冷漠的盯着她:“柏映岚,我真是小看你了,这么多年,你装的满不在乎,原来早在算计这一天,就等着我将自己名下的股权转让给陆逸轩是吗?”
柏映岚脸色还是凝了凝,很快她又笑起来,无奈的摇着头,仿佛在质问柏映秋究竟给他灌了什么
迷魂汤?能让他为了柏映秋弃她母子不顾,做到这个地步?
但她终究没有开口,四十多年了,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柏映岚道:“没想到你真这么做了!我可没逼你啊!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和我妹妹了,在傅氏,你们一无所有,对此你们要是有什么异议,可以跟我的律师谈!”
柏映秋面目顿时狰狞起来,冲着她吼:“柏映岚!你个毒妇!毒妇!”
柏映岚神情一冷的凝向她:“都说长姐如母,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我名字还称我为毒妇,不合适吧?不过,说起毒妇,我又哪比的过你,柏映秋你不是心心念都要和傅问苍在一起吗?我如今替你做了主,难道这还不够?”
程诺在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想着柏映秋想要的可不止是傅问苍,只是柏映岚等了四十多年,就真的是在等傅问苍将名下的股份转出去吗?
她看老太太神情,不禁感叹,女人的心终究比不过男人的无情。
也不知是傅问苍情商低还是太过于偏心,打了一副不合时宜的感情牌:“映岚,为什么一定要闹到这一步?映秋她好歹是你的亲妹妹啊?”
天底下应该就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
柏映岚尤为讽刺的大笑:“亲妹妹?我
亲妹妹在背后沟引我丈夫的时候,想过我是她亲姐姐吗?我亲妹妹为了得到我的男人,为了得到傅家的家财,在害死我儿子的时候,可有想过半点,我是她姐?还有你傅问苍,身为我孩子的父亲,你明知道傅安易罪无可赦,却一心偏袒这对母女,你可想过半点他死的有多冤?”
话到最后,她红了眼,歇斯底里的质问,看得出来,她自己也伤心欲绝。
柏映秋情绪无比激动,一边骂着,一边上手就给了一巴掌:“柏映岚!你别胡说八道!你大儿子的死还不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明知道你大儿子的身体不好,你还逼着他做这做那,最后支撑不住去了,他自己短命,你却把泼脏水泼到我们母女头上,你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吗?”
要不是那一巴掌后,陆逸轩傅问苍极力阻挠,她大有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傅晨熙跟傅晨阳也看不下去,两兄弟的动作几乎是同步,将柏映秋一推,连带着傅问苍跟陆逸轩,都重心不稳的倒下去,苏欣然和傅家大伯忙不迭过去搀扶。
柏映岚依旧高高在上的姿态,扫了眼跌在地上的几人,冷然开口:“柏映秋,我倒要看看你能睁眼说瞎话到什么时候?你们母女的滔天罪刑,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公之于众,但愿那时候,你那张巧言令色的嘴还能把死的说成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