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映秋的脸瞬时就绿了。
程诺寻声望去,见傅晨熙身上散着骇人的戾气,眸色暗沉的正盯着柏映秋。
老爷子哪容许自己儿子这样放肆羞辱他的女人,而且本来也一腔怒火:“什么时候你也让这种女人带的刁钻刻薄,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傅晨熙嗤了声:“为人长辈,就该带个好头!”
傅问苍气的吹胡子瞪眼,正想说什么,大批医生涌进来,围向昏过去的陆翰玉。
这情形,他也只得作罢!
程诺退到一边的给主治医生让出空间。
傅晨熙过来就捏了捏她脸,又睨了眼病床上的陆翰玉:“英勇啊!都敢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保护人了!知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程诺当时也没多想,再说陆翰玉以前一直都向着她们家,小声的解释:“我不能不管,你刚刚没看到那状况,你爸爸跟你小姨逼着陆翰玉以权谋私救傅安易!”
傅晨熙白了眼她:“不能不管就是还遭人欺负?”
程诺撇撇嘴道:“我好好的,哪被欺负了,挨两句骂又死不了人。”
话落,她又奇怪:“傅晨熙,你怎么会来这?”
傅晨熙漫不经心扫了眼病床上的人:“老丁打的电话,说你过来看陆
翰玉了。”
他语调一顿,想起什么的道:“对了,三哥三嫂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说还没好好聚聚,今晚他们夫妻做东,请我们去醉香楼吃饭。”
他话音落下,医生问了问谁是病人家属,简单的将病情做了个叮嘱。
只是与其跟傅问苍和柏映秋说,还不如拉外面的保姆进来说,这两个人哪有心思管陆翰玉的死活,不过听陆伯父的病情得以控制,程诺还是松了口气。
傅问苍和柏映秋在医生的嘱咐下敷衍的嗯了几声,也便准备离开。
傅晨熙一手插兜的悠悠然开口:“老爷子,当年您和我小姨的事情在海城也是沸沸扬扬,您觉得你现在拿陆翰玉的私生活来威胁他,这做法合适吗?连你自己不都是出轨的佼佼者,又何必苛刻别人?您说是不是?要我觉得,宋伟良那里你们还可以多做做功夫,说不定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们老两口牺牲!”
傅问苍脸色大变的低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傅晨熙平静的开口:“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清楚,是,陆翰玉能坐上这个位置,你们是出了不少力,但别忘了,他在这个位置上没少给你们便利吧?傅安易犯的是什么罪,你们很清楚,这样对陆翰玉
,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至从他来这后,柏映秋就一直在忍,但触及到傅安易,她辩驳道:“傅晨熙,请你慎言,安易没罪,她没有做的事,你少拿来污蔑她,盛宏内部,她是有错,但还不至于让她到这个地步!我知道你大哥的死一直让你心里有气,可你也别忘了是谁在你大哥忌日那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跟不干不净的女人厮混!”
傅晨熙冷笑道:“小姨,人在做天在看,我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心里一清二楚,不仅是我一清二楚,早晚海城的每个人都会知道你们母女丑陋的真面孔!”
柏映秋忽然就低低啜泣的哭了起来:“问苍,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吧?这些年我真的受够了,我自问对你,对傅家都无愧于心,可你们傅家的人却对我们孤苦无依的母女是变本加厉,什么脏水都泼在我跟安易的身上?安易已经够可怜了,这么多年我们忍气吞声的只求相安无事,可他们呢?一步步骑到我们母女头上!”
傅问苍连忙安抚她,嘴里又哄又劝的说他会给她们母女做主!
程诺就这么目睹着七十旬的老人相亲相爱的就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柏映秋这靠在傅问苍怀里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尤见犹怜,
也难怪傅问苍选择了柏映秋。
或许男人要的就是在家能小鸟依人,在外能撑起一片天的女人吧?
柏映秋抽泣的捶着他胸口:“你做主你做主,你每次都用这句话搪塞我,这么多年,你真的为我们孤儿寡母做过主吗?你瞻前顾后的一次也没有!”
傅问苍耐心的劝:“映秋你这什么话?你跟安易怎么就是孤儿寡母了!我不一直在你们身边吗?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发誓,我一定会还安易一个公道!”
程诺嘴角扯了扯,和傅晨熙离开的时候,老爷子跟柏映秋还在打情骂俏。
出了医院,程诺没头没脑的问他:“你喜欢吗?”
其实这就是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但他还是听懂了:“诺诺,我喜欢你,只喜欢你,那种矫揉造作的,还是留给老头子自己慢慢消受吧!”
想到那画面,以前觉得白头偕老很美好,但看了傅问苍和柏映秋又有一些好笑。
就在她跟傅晨熙身后刚准备上车,陆翰玉的秘书气喘吁吁的追出来:“程小姐,你等一下!”
程诺脚步一顿,回身的等他过来。
陆翰玉的秘书将手里的信封给她:“这是陆先生交代我给你的,他让你务必好好保管,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拆开看,还说
里面的内容最好不要给别人看!”
程诺捏着信封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