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傅晨熙眉目一拧,猜测道:“是柏映秋跟老爷子?”
徐庭如实的说:“或许是,昨晚傅老爷跟我打过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应该是想找我谈谈,但我以工作忙推辞了,不过眼下的事还是要抓紧,免得有下次。”
傅晨熙知道他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拍拍他肩道:“行,我不给你添麻烦!”
徐庭道了句谢谢,也便跟着他们身后进了警察局。
韩辰在会议室给他们倒了茶,傅晨熙转身出去走廊打了通电话,直接说:“老爷子,我今天就把话跟你挑明,你不用试图去找我律师,他不是你能收买的人,我有些不太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女儿做错了事,就应该得到惩罚,你一味袒护柏映秋母女,有意思吗?难不成傅家只有她傅安易是你的亲生骨肉,死去的大哥就不是了?你扪心自问的想想,这些年你搬出去和柏映秋那个女人住在一起,你管过我和三哥多少?难道你对我们就没一点愧疚吗?倘若你还认我和三哥是你的儿子,傅安易的事情你最好别再插手,这也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程诺捧着茶杯隐隐听到几句,心里挺寒心,他说的没错
,明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傅安易的命是命,傅晨曦的命就不是命吗?
傅问苍却冥顽不灵的偷换概念:“傅晨熙,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儿子,背后对你姐下黑手,又压迫你姐的公司,你都把她逼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怎样?就为了外面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惜跟你流着同样有傅家血脉的姐姐的动手,现在又目无尊长的对你父亲指手画脚的大呼小叫,柏映岚就是这么教出你这个忤逆子吗?”
傅晨熙语气森冷说:“我不跟你废话,你要觉得我是不孝子那就是吧,对了,我再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一句,程诺她是我的女人,论起不要脸,她比某的小三可是好了千倍万倍,不,那个女人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他刚要挂电话,那头的傅问苍便怒不可遏的说:“逆子!傅家绝不承认一个蹲了监狱的儿媳妇,宁可心你不要也就算了,连苏欣然你也不要,你这混账东……”
要了那两个女人任何一个,他才是混账。
傅晨熙冷哼了声,把电话直接挂了,但傅问苍接二连三的又打过来。
他不胜其烦的挂了几次后,或许念在父子的情面上,还是接通了。
傅晨熙先老头
道:“你要是打过来就为了提傅安易的事,免谈!”
傅问苍气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劝的缘故,又强压下了怒火,来硬的不行,他又只能尽量克制语气的说:“晨熙,你就放你姐姐一条生路吧!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已经成了植物人,后半辈子说不定都要在医院度过,你为什么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大哥的事已是不可挽回的局面,又何必再对你姐赶尽杀绝?”
傅晨熙心中满满的讽刺,老头子见他没开口,继续商量的说:“晨熙,这件事也不是没解决的办法,宋伟良不是也插手你大哥死的事吗?他就是罪魁祸首啊!”
老头的意思很显然,让宋伟良认了所有的罪,包庇傅安易。
傅晨熙对他一心毫无原则的袒护,有些憎恨,只觉跟他没什么话说。
冰冷的说了句不能,他就将电话直接关机了。
傅晨熙从屋外重新进来的时候,直接撞上站门边的程诺,她虽没全听清,但也隐隐猜到一些,忧心的问:“没事吧?”
傅晨熙微笑的摇摇头:“没事,放心,我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程诺明白,他向来如此,要么风平浪静的蛰伏等待机会,要
么一击致命。
沉默了会,她道:“你父亲会出手阻挠吗?”
傅晨熙想也没想的点头:“自然,又有什么比他的宝贝女儿重要。”
不管是出于丈夫,还是父亲的这个角色上,程诺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傅问苍。
他对柏映秋母女可谓尽心尽责,相反在柏映岚母子这边,却又太过心狠。
人性有时候就是那么难以琢磨。
傅晨熙见她忧心忡忡,开口说:“别多想了,我们手上掌握的东西很全面,老头就是想入手,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不信老头为了他女儿会做出自我牺牲。”
至始至终徐庭都在喝茶,面对他们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职业素养好的没话说。
再次见到宋伟良,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比之前的狼狈更加苍白,像是一个饿了很多天即将面临死亡的人,韩辰说他这些天不吃不喝,他给强灌了几口水。
宋伟良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看到傅晨熙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傅安易。
程诺也不知出于什么,回答了他:“还是老样子。”
他隐隐有光的眸子又黯淡下去,靠在椅子上失笑了声:“她醒不来了是吗?”
傅晨熙将傅安易的身体情况如实
告知了他:“也有苏醒的可能。”
宋伟良又问:“她要是醒不过来,是不是一辈子都将被警察看管?”
看样子他还是很在意傅安易,但这句话也存着试探,傅晨熙道:“这又有什么区别?醒来或不醒来,她都涉嫌故意杀人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