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笑笑,看她一脸懵圈,就知道还云里雾里,淡淡的说:“是傅安易把喝醉的你带到了我房间,她想要一箭双雕,一是让父亲知道我无情无义,二是想将那些偷偷拍下来的照片给陆逸轩看,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我对你什么也没做。
她都没来得及挑拨你跟陆逸轩的感情,那些照片便全数落在了我手里,当时,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照片上的女人,无论是眉眼,还是嘴唇,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极了,不得不说那个晚上,是大哥去世后的两年里,我睡的最为安心的一个晚上,诺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你。”
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又丑又脏,不起眼的小娃娃。
他怎么会记得那么深刻?
程诺反应迟钝的理思路:“也就是说傅安易把喝醉的我带到了你房间,拍了那些照片,既可以污蔑你又可以挑拨我跟陆逸轩的感情,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就只因为我爷爷跟父亲与你爷爷和大哥是挚友的缘故吗?”
傅晨熙眼底有狡黠的笑一闪即逝。
他摩挲着下巴,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小时候对她的嘲讽。
反正她年龄小,也不记得
了。
他无比诚恳的道:“我重感情你信吗?”
程诺见他又开始耍嘴皮子,配合的一笑:“信,为什么不信,我要不信,岂不是辜负了海城这一城对你的怀春少女,就是不知道傅总顾不顾的过来?”
傅晨熙有点苦恼:“诺诺,你错了,我重感情只限于你好吗?再说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她们要喜欢谁,我也拦不住,你说是不是?”
他无奈的语气听着很欠,就跟老天爷给他这么优越的条件,他还委屈了。
但程诺压根不买账:“是是是,我们神坛上的傅总放个屁都是香的。”一通白眼的讽刺,话锋随即一转:“不过你也少唬我,别以为拿些好听的话来忽悠我,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前几天有的人不还跟初恋晴人携手旅游。”
傅晨熙看着她像个小老太婆的叭叭,心里却是美得很,嘴角雍容华贵的笑让傍晚的夕阳也无端明媚了几分,他伸手磕了一下她头:“小醋坛子,你又吃醋了?”
微风拂过的傍晚,清清凉凉,程诺任由他给她拉了一把被子,依旧不饶人:“我哪能吃傅总的醋,我要敢吃你的醋,酸都酸死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刻意跟他拉开距
离,也不再抵触他总爱念叨她是他女人的这回事,渐渐地也不太爱向别人解释她跟傅晨熙其实没有关系。
这些不经意的变化,让两颗原本相互猜忌的心越来越近。
程诺从他怀里一骨碌爬起来,认真的问:“傅晨熙,伱妈肯定讨厌死我了吧?”
她突然这么问,他笑意悠长的目光里春光荡漾,唇边的弧度也越加明显:“嗯,有进步,至少知道要讨未来婆婆欢心了。”
他要不说,她都不晓得自己是这个心理,脸色一红:“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然而只是了半天,她心虚的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
傅晨熙眉眼含笑的明知故问:“只是什么?”
程诺给他不怀好意的笑笑的满面绯红,好在及时找到借口:“我就是不想被冤枉啊,伱妈讨厌我,肯定是以为我跟傅安易她们是一伙的,才会睡到你床上,害你大哥手上的股份也被傅安易抢了过去。”提及此,她皱了皱眉:
“不过你家说起来也够奇怪,依顺位继承人不应该是梁笙过了才是你父母吗?怎么就到傅安易手上了?”
傅晨熙唇边的弧度隐去,淡漠的说:“她暂
为授理,只是这两年让老头子拖拖拉拉,我想着傅氏内部又是一盘散沙,明争暗斗,也就没替梁笙把股份拿回来,我担心有些人为了这点股,又耍花招,而且我常年在国外,所以还不如将这些东西暂时放在她手上,等我理清大哥的事,她怎么吞进去的,也就怎么还回来!”
程诺听他前面还说的头头是道,重点还不是在后面,拆台说:“看你那么大义凛然,还说就这么点股份,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感情是自有盘算。”
傅晨熙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把玩着她耳边一缕秀发:“诺诺,自家的东西,怎么能往外面拿,况且还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
他说着,嗓音有些清冷,但程诺也很认同:“嗯,是不值得,我就是暴殄天物的糟蹋了,也不会让那两个心肠歹毒的恶女人染指半分。”
话说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和她有时也还挺像。
傅晨熙安抚的拍了拍她肩:“好了,别多想了,你好好休息,我再去找许言确定一下手术时间,过不了多久就是我们家的家宴,我还打算带你一起去。”
程诺震惊的瞪大眼:“什么?”
傅晨熙已经理着衣服起身,对她的惊愕不解:“怎么了
?”
程诺抿了抿唇,小有犹豫:“能不能不去啊?”
傅晨熙想也没想的拒绝:“当然不行。”
家宴嘛,他就是想要告诉傅家的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