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横了眼会错意的她:“谁要你取悦男人了。”
她明明就是在介怀宁可心,明明就喜欢他,还非要自欺欺人。
程诺撇撇嘴,伸手推了推他:“不是你吗?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有那么好听?”
傅晨熙似笑非笑的将她圈在怀里,一字一句说的特别自信:“我知道,女人都爱说反话,你越虚情假意,那只能说明你对我就越真心实意。”
程诺不以为意的哼唧了声:“傅总,请你继续活在梦里,我无所谓。”
说完,还摸了一下湿哒哒的屁股,越发觉得这厮过分。
傅晨熙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暗夜中的老丁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手里拎着个袋子。
傅晨熙从里面拿出一条水蓝色裙子:“难受就换上吧!”
程诺小心翼翼瞄了眼,想着回去还有一段路,也懒得纠结,接过裙子时才发现里面还有内裤,她囧的无言以对,只听他懒洋洋说:“都是干净的,车子上我专门给你备了一个行李箱,外面有人守着,没人会过来,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吧!”
她说他怎么有恃无恐,原来知道有干净的换洗衣服。
对于他随时在车上放行李箱这件事,她是一直知
道的,没想到的是还有她的。
程诺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迅速的将裙子套上,傅晨熙在那边接了个电话。
等他电话挂断,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傅晨熙的目光有一瞬落在她的右手上:“诺诺,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他这话有深意,一语双关。
无论是感情还是她的右手,程诺从来都不愿意正视。
眼看他的视线扫过她右手,她很快就缩了起来。
犹豫了会,又说:“好,我听你的。”
傅晨熙牵过她往外走:“我会给你安排最权威的医生,许言他这两天就会回来,你手的事情,之前就和我商量过,恢复的几率,也算乐观的了。”
程诺心中还是有些惶恐,但他也说的没错,总不至于做一辈子的废人。
既然有痊愈的希望,她就应该去尝试。
程诺嗯了声,傅晨熙难得见她这么听话,笑了一声。
月光下,他唇边的笑意隐隐绰绰,带着层迷蒙。
程诺奇怪的看他:“笑什么?”
傅晨熙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淡淡的说:“高兴。”
程诺依旧不解:“有什么高兴?”
她其实喜欢他,所以较劲,跟谁较劲,当然是宁可心。
完美的宁可心。
所以傅晨熙笑了:“宁可心挺好的。”
要是宁可心没回来,没出现在他身边,或许程诺依旧会自甘堕落。
然而听到他口中那句宁可心挺好的她,心情却是无法言喻的沉重。
她已经在极力克制了,如今也只希望能早日将父亲的事真相大白。
一日待在傅晨熙身边,就一日比一日在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跟柏爷道别,傅晨熙将她送回老宅已是深夜。
家里的街坊领居也都走了,只剩奶奶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望着曾经爷爷和父亲常坐着下棋的石凳,程诺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奶奶已经在上面睡着。
傅晨熙虽然脚疼,但还是固执的轻手轻脚将奶奶背回了房间。
程诺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时,竟有岁月静好的错觉。
她没有留他,傅晨熙也没有选择在这里过夜。
她也知道他推掉了明天的所有工作要去陪宁可心,不明白自己在酸什么?
他说过是傅家欠宁可心,也是他欠宁可心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程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想通。
……
彼端,傅晨熙起了个大早,等他到宁可心的酒店,结果她还在睡觉。
宁可心穿着一身宽
松的卡通吊带,睡眼惺忪:“晨熙哥,你怎么过来这么早?”
说着,她打了个呵欠,转身就又要回卧室。
傅晨熙见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还挂着黑眼圈:“几点睡的?”
宁可心不管不顾,往床上一趴:“不晚,也就三点啦!”
她毫不顾虑自己的形象,跟八爪鱼一样的趴在床上,整个人没精打采。
本身她裙子就短,稍不注意,就能把里穿的露出来。
但从傅晨熙认识她以来,她就一直这样大大咧咧,甚至都从来没把他当男人。
也就导致她在他面前越发的肆无忌惮。
傅晨熙一面气恼一面还不得不及时的背过身:“三点还不晚,宁可心,你是怎么想的?你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天又没什么事做,怎么还睡那么晚?”
宁可心半转过身,不服的反驳:“哥,能别把我说的那么一无是处吗?我也有忙的时候,好不啦!只是我现在的经济情况用不着为了生计,成天赶公告啊!”
傅晨熙想了想,竟无话可说:“是,你总有你的一堆强词夺理。”
以宁可心的身家背景,她就是几辈子铺张浪费,也不用忙前忙后的工作。
何况,她本身也是钢琴
演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