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见柏爷有所顾虑的迟迟没说,好奇的嘀咕了句:“不过什么?”
柏爷意味深长的笑笑,对着傅晨熙提醒:“小心后院着火。”
程诺听了,连忙摇头晃脑:“不不不,伯父我和他不是……”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晨熙呵斥:“程诺!”
意识到差点说漏嘴的程诺笑的一脸尴尬,抬手挽了挽耳发:“呵呵呵,伯父,我爱他,只要他有那么一点在意我,我都没关系。”
这种违心话对傅晨熙很受用,他就烦她见谁都跟他撇清关系。
柏爷勾了勾唇:“晨熙,你听见了?人家姑娘多好,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傅晨熙温文尔雅的点头:“自然。”
说完,还情意绵绵的看了眼程诺。
柏爷招呼着他们坐,话里有话的提了一嘴:“听说宁可心回来了。”
傅晨熙带着不解:“舅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柏爷的视线停留在程诺身上,对他道:“你说呢!”
程诺虽然心里怪怪的,不得不承认她介怀,可她没资格。
是,她承认对傅晨熙有一定的感情,但她也不确认那是不是只是一种依赖。
也就是说无关爱情。
傅晨熙道:“舅舅啊,你别
操心我的事,这些私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零食放到程诺触手可及的地方。
柏爷像是放心的点了点头:“那最好。”
而后他就发现,对面的丫头心真大,提到情敌,也不见半点醋意。
柏爷挑了挑眉:“对了,你这脚是怎么回事?”
傅晨熙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某的罪魁祸首吃东西的动作一僵,紧接着就感受到来自受害者的目光。
程诺尴尬的笑了笑。
傅晨熙轻描淡写的讲这件事带过:“不小心赤脚踩到了佣人打碎的碎片,已经好很多了,不碍事。”
程诺呼了口气,继续扒拉着蛋挞。
柏爷应该是心疼他这位侄子了,严声斥责:“这样的佣人,就开了吧,毛手毛脚的。”说完,他又道:“要不我给你找几个懂事的?”
傅晨熙若有所思的婉言拒绝:“舅舅的好意我心领了,没关系。”
他这个舅舅从小跟他母亲交好,这些年没少跟他打电话让他接手远楠集团。
说是老了,干不动了,要找接班人。
傅晨熙几次有意让他将公司传给表兄表弟,毕竟那都是他的亲生孩子。
但母亲说,远楠有一部分是柏
家的资产,有一部分是柏爷自己的资源。
不过说起远楠集团,早先他有简单的了解,总之这里面的联系很复杂。
主要还是因为他舅舅的身份,所以公司涉及的产业也很敏感。
就连程诺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知道海城道上的柏爷。
但和她想象中还是有些出入,本以为不是纹身,那也肯定是凶神恶煞的相,刚刚看见他的第一眼,其实跟普通上了年龄的老爷子差不多。
柏爷在注意到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时,笑了笑:“点心合胃口吗?”
程诺咬芝士的动作一顿,愕然的点头:“嗯。”
柏爷见她愣愣的盯着他,问:“我的脸上是有花吗?”
程诺将口中的蛋糕咽下去说:“没,没有,我之前就是,嗯,就是听说过您的大名,结果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还以为您挺凶的,因为外面都传您杀伐果断。”
柏爷忽然觉得她有意思:“现在呢?”
程诺犹豫的看了眼傅晨熙。
他满脸无奈:“傻子,你连我舅舅杀伐果断,人凶都敢说出口,怎么到你夸我舅舅的时候,就犹豫起来没话说了呢?”
程诺想想也是,嘀咕道:“傅晨熙,你别
往我身上甩锅,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向伯父转达这么一个意思,说实话,伯父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有点像胡同里下象棋的老爷子,平时我放学回去,他们都爱揪着我下象棋,还赢不了我。”
说到最后,不忘自夸一句,但她说的是实话。
可能还是源于父亲跟爷爷的熏陶,他俩没事,就喜欢下下象棋。
柏爷可爱的喔了一声:“象棋啊,好巧,我也很喜欢,改天丫头要不要陪我这个老爷子也下一盘。”
程诺爽快的答应了:“当然可以。”
柏爷开玩笑的又说:“输了不许哭鼻子!”
程诺被他逗笑了:“瞧您老说的,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哭鼻子。”
柏爷抿了口茶,悠哉的开口:“我要是赢了,那不毁了你棋艺精湛的招牌。”
程诺摇头:“不啊,棋逢对手,我觉得也是一大快事。”
柏爷似乎很赞赏:“晨熙,你这小女朋可有意思。”
傅晨熙笑笑,伸手就揉了揉程诺脑袋,确实有几分意思。
说了那么多,柏爷这也才将事情徐徐渐进的道来:“对了,你母亲说你三哥的调任令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晚点回来,这个周末
,你就不用去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