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对程小姐怎么着,左一个大款右一个大腕儿的。”
程诺哼了声:“知道就行。”
傅晨熙在那边冷笑:“呵呵,程诺,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给你根梯子还顺着就爬上去了是吧?好歹我也是把你从水深火热中捞出来的恩人,昨儿还帮你把老宅拍了回来,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承蒙傅先生夸奖,有仇不报非君子。”程诺挑了挑眉:“嗯,我承认你于我的确有恩,也不见得我和傅先生就没一点仇!功过不相抵,恩怨也分明!”
他几次三番的毒舌她,羞辱她,而且她父亲遗物的事,还没个准呢!
这么一想,傅晨熙真是个恶人,睚眦必报的恶人。
程诺虽然没把话挑明,但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胜耐烦:“你死抓着你爸的遗物有意思吗?我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有的事,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对于傅晨熙的话,她从抓不重点,思虑了一下:“也就是说我爸的东西真是你给她们的?不然你怎么不否认?而且还说到了时候,我会知道。”
或许他是出于苦衷,如果是这一点,她还是可以理解。
然而对面的人却没耐性的炸了:“是我又怎样?不
是我又怎样?”
程诺没想到他那么理直气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傅晨熙,你不可理喻!害死你大哥的凶手,是傅安以陆逸轩母子吧?你怎么能助纣为虐!”
傅梁笙刚将手上的烟熄灭扔进垃圾桶,就听两人吵了起来,皱眉的扯了扯气恼的程诺,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因为父亲的事,一直是小叔心上的一块逆鳞。
实则对程诺来说,她只是不希望傅晨熙是坏人。
傅晨熙唇边扯过一抹凉薄的笑,深邃的目光隽凉寡淡,有着深深的讽刺:“原来诺诺把事已经了解的这么透彻,可为什么你还是那么蠢呢?”
程诺也不甘示弱:“你才蠢!”
他不是不想解释,越多的人知道,露出的破绽也越多,哼笑说:“不蠢,你又怎么会反反复复问我这个问题,你有什么好纠结的,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是我,不为过吧?不是我,依着你白眼狼的性格,还能对我感激涕零不成?”
程诺最烦明明她心里也没什么火气,而且也可以选择理解,但是对方的脾气却比她还大,这点就很让人反感:“傅晨熙,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只说我爸的东西是你给她们的,要不是你不好好说话,我能跟你吵
?
你把我爸的东西,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交给那两个女人了,我还没火,你倒是火气比我还大,要是你有苦衷,有你的道理,等你达到了你的目的,再解释给我,我还会跟你吵吗?”
实事求是,从头到尾,她只是不希望傅晨熙骗她。
不希望一开始她信仰他是个好人,最后却是那个隐藏最深的坏人。
傅晨熙在那边听得笑,就知道他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是光有美貌。
想想他为什么发脾气,以为她又猜忌他,毕竟他难得开口解释。
傅晨熙看着自己的无名指,屈伸了两下,听说这根手指连着心脏:“程诺,我是有病,病的不轻,导致我当年怎么让你这个到嘴边的肉都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这一溜走,还过了这么些年,才阴差阳错的找到。
其实,他还真的感谢傅安易的算计,只不过代价有点大。
程诺敏锐的察觉他要说的,下意识试探了句:“76号?”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也明显感受到电话那边人的情绪波动。
傅晨熙坐直了身:“你记起来了?”
若说记起来,又不太可能。
因为当晚她喝的酩酊大醉,而且他发现她有个喝醉酒断片的毛病。
比如在别
墅里贪恋恋人红酒的她。
醉的跟一滩烂泥还胡闹,闹完,第二天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傅晨熙的反应让程诺越发确定,莫非,他们真的有什么?
她应该再好好问问淼淼,到底有没有把她落下的一年。
可陆逸轩生日,每个7月6醒来,她的的确确都是睡在自己的家里。
她否认说:“没有,你也少再糊弄我,我跟你根本就不认识。”
程诺指的是在电梯之前。
傅晨熙对她的自欺欺人报以一笑:“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日子的?”
程诺转头看了眼傅梁笙,是从她口中得知的,梁笙说过傅晨熙在她父亲醉酒那日喝醉,被记者偷拍了他跟一个女人睡在一起的照片寄到家里让她爷爷奶奶知道。
奇怪的是傅梁笙说她像什么照片上的女人?
程诺本来不想信,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也就多问了,傅晨熙醉酒,她父亲忌日那天是几月几号?没想到的是,就那么巧!
偏偏只有那天,她基本上是在外面通宵达旦。
程诺皱眉的说:“7月6是陆逸轩生日,只有这一天,我会宿醉。”
一旦喝醉,仗着有好酒量的淼淼,她都有恃无恐。
不过醉后,她就不会记得喝醉后又发生了
什么,只有喝醉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