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淡的似有安人心神的功能。
程诺在感受到有微风拂面,顺着他所指放眼望去。
车的天窗正缓慢打开,这一方夜空,繁星点点,像是无数闪烁的萤火虫。
朦胧的月色,仿佛照亮了一片深蓝色的海洋。
程诺的心是好久没有的宁静。
混沌间,她像在茫茫繁星中看见了爷爷和父亲。
他们乘着皓月徜徉,说说笑笑的还对她挥了挥手。
程诺有点恍神,情不自禁的也伸出了手。
傅晨熙灿若星辰的眸子看向她:“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
程诺怔了怔,模糊的视线渐渐凝聚,她好像反被洗脑了。
滞了片刻:“是我没用,事到如今,我还是没办法替父亲洗清冤屈。”
说着,她哽咽了一下:“就连老宅,我也没守住。”
程诺满心沮丧,她不想放弃,可太多的因素,压的她承受不住。
傅晨熙将她的头靠在他肩上。
他微微侧脸,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了傻瓜,别再多想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程诺原本还没那么想哭,可因为他的几句话,像剪短了她心里紧绷的弦
,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只想不管不顾的哭一场。
傅晨熙由着她哭湿一片衣襟,才道:“哭够了,就把眼泪擦了。”
程诺抽搭的凶他:“谁跟你说我哭够了,我才没哭够呢!”
傅晨熙无奈的笑,这丫头真是随时随地一找到机会就要把败点怼回来。
他只得应和:“是是是,傻丫头没哭够没哭够。”
程诺擦鼻涕的动作一顿,觉得还是更应该擦在这气死不偿命的妖孽身上。
傅晨熙睨着她这幼稚的小动作,捏了捏眉心:“诺诺,我这衬衣要是让卡文克莱知道你用来擦鼻涕了,我觉得他会立马飞回国内,不由分说先揍你一顿。”
程诺瞟了他一眼:“穿在你身上,不就应该是你的东西吗?他凭什么揍我,不过你身上这衣服再金贵,也比不上我父亲遗物在我心中无价的分量。”
差别待遇是有点生气,但逝者值得被尊重。
傅晨熙淡哼了声:“伶牙俐齿的小白眼狼。”
程诺白了眼,哼唧回去,她才不是白眼狼。
傅晨熙也不置气,抽了一张湿纸巾给她擦脸,程诺顺势从他手里拿过,自己擦。
擦完,就塞进了他西服口袋里。
傅晨熙拿她没办法的看着
她的小动作,只觉幼稚又好笑。
程诺有点疑惑:“傅晨熙,我们之前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感情到现在,这祖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晨熙也不想跟她解释太详细,过不了多久,她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所以便只透露了点边边角角:“谁让你不听话的乱跑,知不知道南安很危险?那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父亲的案子,你不清楚吗?你父亲的事又牵涉众多,只要稍微有风吹草动,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居然还敢跳到杨志浩身边。”
当时她哪知道这里面的事会复杂如此,也就病急乱投医。
不过现在好像明白一点,既然站在杨志浩身边,作为他女人出现,自然也会牵涉在他那一摊事里,所以有利也有弊,只是她需要权衡利弊哪方面更侧重。
其实她早就选择了豁出去,不管杨志浩能帮她多少,只要值得信任就好。
想着,她看向了傅晨熙,竟然还有点怀疑他的企图。
她有人生自由权,左右也就忤逆了他一次。
结果,他咄咄逼人的差点没把她逼入绝境。
思虑间,车子已经驶入海城出了名的私人医院。
在司机拉开车门,傅
晨熙二话没说就将还在发呆的程诺抱了下去。
身子的腾空让她猛地回过神。
眼看四周瞬时引来不少来来往往的人注意,程诺在他怀里挣了挣:“傅晨熙,你放我下来,我四肢健全,用得着你跟照顾残废一样吗?”
他唇边抿着抹清艳的笑:“是,除了四肢健全,和残废也差不多了。”
他过分的嘲讽让程诺动的越发厉害。
傅晨熙如泥鳅的手顺着她腰间就滑进衣内:“诺诺,你可想好了!”
程诺浑身禁不住颤栗,他总能轻而易举抓住她命脉:“你不威胁我,会死啊!”
傅晨熙淡声一笑:“谁让你最吃这一套!”
他温热的大掌就在她胸侧,程诺心里怪异的很:“你把手拿出来。”
连套在外面的西服也被撩起来不少,关键是四处还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然而傅晨熙却偏不,只笑不语的将她抱去了儿科。
程诺以为他又在戏弄她,揪着他衣领道:“傅晨熙,你瞎吗?这是儿科!”
他哼了一声,轻车熟路的将她抱进一间办公室:“我要不瞎能看上你?”
程诺愕了一下:“你真喜欢我?”
傅晨熙默不作声的扫了眼那一片纱下她隐隐绰绰的胸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