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那边乌烟瘴气的,谁也不知道那潭浑水有多深,诺诺,我不放心,就如你所说,你先找份工作安定下来,其余的事,就交给我去做,好吗?”
程诺从一开始就不想牵扯太多人进来,所以才没敢跟淼淼多说。
可现在听来,顾澜之似乎还是知道了一些,不由问:“澜之哥,你想做什么?”
他大抵是没想到程诺会问这么直白,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程诺自然看出来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担忧的开口:
“父亲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么做,澜之哥,你要有什么行动,要真的想帮我,我也不愿意你背着我去做,你必须告诉我,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想再看到身边有任何一个人出事,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吗?”
顾澜之的脾气,程诺是清楚的,就像他认定了她是一样的,十年如一日的一样。
所以在她刚刚得知他有替她父亲查明真相的意图,她只能徐徐渐进的先得知他想要做什么,而不是阻拦,如果是那样,他或许连说都不愿意跟她说。
他好像也有点顾虑:“诺诺,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等我想好了跟你说。”
程诺不放心,
追问了很久,也半点没从他嘴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他只说他现在做的事情不存在任何危险。
聊着聊着,就到了医院,顾澜之跟她一起回病房看了看奶奶。
潘院长在知道她跟傅晨熙的关系后,对奶奶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和顾澜之进病房的时候,护士刚换完液体,老太太人也是醒着的。
顾澜之握着奶奶的手,问她要不要吃什么?
奶奶看到他,笑眯眯的摇头,说是还没饿。
顾澜之许是见奶奶憔悴不少,为了能解奶奶心结,他拍着胸脯保证:“奶奶,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程叔的事情,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您就安心的养身体,养的白白胖胖,这样我跟诺诺,也都能放心了。”
程诺不在的那段时间,都是顾澜之陪着奶奶,况且顾澜之从小到大,也是奶奶看着长大的,所以奶奶也确实和他亲热,拍了拍他手:“你们也注意身体。”
程诺本想收拾一下屋子,才发现这间病房整洁的几乎一层不染,便坐在那,听着他和奶奶说笑了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医生过来叮嘱注意事项,顾澜之也才离开。
走的时候,他心中大概是酝酿了许久,才说:“那……那个……你们……”
程诺清楚
他想要问什么,没等他把话说完,她笑了笑,把解释的都不想解释的话又说了遍:“你怎么也听淼淼那丫头胡说八道,我跟他能是什么关系,无非他帮我证明了清白,躲过这一场牢狱之灾,他从我这获取一些有关他敌人的证据。”
至于后面的,她没详说,毕竟连她知道的也有限。
顾澜之徐徐开口:“诺诺,虽然我相信你,但我还是想对你多说几句,你从小心性善良,很多事并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那些纨绔子弟,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陆逸轩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说,只是希望你能多长个心眼。”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程诺看他那样子,心里却很是温暖。
顾澜之对她而言早就不是什么普通朋友,而是家人,她宽慰他的说:“哥,你不用担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傻的任人摆布吗?”
他叹了口气,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揉了揉她脑袋:“傻丫头,你要是还把我当哥哥,记得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别一个人傻乎乎的受着。”
程诺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嗯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个一层不变,永远保护着程诺的顾澜之,而有的人却在悠悠
岁月的时光蹉跎中,彻底背叛了她。
顾澜之想了一下,还是问道:“陆逸轩还来找过你吗?”
程诺哼笑的洒脱,摇摇头:“他有什么必要来找我,都是要当父亲的人。”
想那天她将他和杨美玲捉女干在婚礼现场,晃眼已经三四个月过去,她从什么都有变得一无所有,而他呢,娇妻在怀,人生是顺风顺水,洋洋得意,哪还有时间来缅怀她这个正处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前女友。
顾澜之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诺诺,程叔的事早晚会查个水落石出,那些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总有一天我会帮你十倍百倍的讨要回来,我向你保证,傅晨熙能做到的,我也一定可以做到,程叔,我也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他接连话里有话的提起父亲的事,让程诺隐隐感到不安。
就像小时候,有个小男生经常欺负她,结果后来他拿着玻璃杯把人家的头砸了个血窟窿,导致那小男孩好几个月都没来上学,然后他也被强制退了学。
虽然说顾澜之的身手确实不错,现又是跆拳道私人教练,但很多事根本不是靠蛮力就可以解决的,程诺忧心忡忡的开口:“澜之哥,你别冲动,你说你不希望我独自承担,我也
不希望你如此啊,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