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勋接着说:“今天我问向煜,如果没有当年我送她入狱的事情,他们还会这般的讨厌我吗?向煜的回答让我瞬间明白,我对不起她,从来都不是自当年入狱开始。”
厉泽尧是不认同的。
“那之前你不爱她,就算婚后冷淡了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怎么会是情理之中呢?”
饶是傅承勋再不想承认,那些年他对她们那段婚姻的处理终究是存在问题的。
“那个时候,就算是不爱,我也不应该对她那么冷淡,我既然娶了她,就应该对她,对我们的婚姻忠诚。”
厉泽尧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却是很意外的。
这样的话,竟然也会从傅承勋的口中说出来。
他抬起酒杯,看着里面的投影,莫名的就想到那个人。
有多久没有想到那个人了呢。
当年海边,她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一点余地都不给他。
这两年多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拒绝去想到她。
可是现在,傅承勋的这些话,让他想到过去了。
如果,如果再回到当年,他还会吗?
还会不顾一切的想要见到她,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吗?
傅承勋喝得多,未曾注意
到厉泽尧的失神,他还在接着往下说。
“第一次为人,跌跌撞撞,明白的不明白的,我终究还是伤了她,从开始到现在。”
厉泽尧从深沉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不知为何,有句话突然就那么说了出来:“她还活着,就是好的,她活着,你们就还是有希望的。”
傅承勋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可却连准确的抬起酒杯都有些费力:“她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哪里来的希望。”
“办法总是想出来的。”
傅承勋没再说话,又接着喝。
这一顿酒喝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厉泽尧打了电话让人来接他跟傅承勋回去。
回到厉泽尧在瑞士的住所时,已经折腾到了快天亮的时候。
傅承勋醉得厉害,整个人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厉泽尧将人安置好,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躺在床上,厉泽尧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张床上,有着太多太多关于那个人的回忆,他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
——苏晚,两年了,整整两年多了,我还是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你。
……
中午,傅承勋是被一阵急促的闹铃闹醒的。
从睡梦中醒过来,傅承勋脑袋疼得像
是要炸裂一般。
可就散如此,他还是挣脱着睡意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洗漱完。
下楼。
佣人看到他下来,有些意外:“傅先生怎么这会就起来了?”
傅承勋目不斜视朝着外面走去:“我要出去一趟,等会让泽尧不要等我,自己吃饭就好。”
苏家。
傅承勋到的时候,正好碰到苏家人在吃饭。
说是苏家人,其实在家的也就是苏老爷子跟向挽歌。
苏老爷子对失而复得的外孙女向挽歌自是格外的喜欢,说起话来,更是不曾有停顿。
傅承勋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
“苏老。”
低沉的声音响起,苏老点点头。
“来了。”
“嗯,抱歉,今天来晚了一些。”
苏老不在意的样子:“吃饭了吗?”
“没有。”
苏老说了句:“坐下,一起吃吧。”
傅承勋心知苏老的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已,但是看到坐在那里安静吃饭的向挽歌,他突然不管那些脸面的事情,直接坐下。
“那就不客气了。”
苏老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坐下,顿了顿,方才对一边的佣人道:“再加一副碗筷。”
从坐下之后,傅承
勋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向挽歌的身上。
宿醉带来的头疼,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似乎有了一定的缓解。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她就像是解药一般,他心里所有的疾病,似乎只有她才能治愈。
“傅先生这样每日都需要来,不觉得麻烦吗?”
正当傅承勋看得移不开目光的时候,苏老骤然开口。
他收回视线,看着苏老:“不会。”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傅先生在国内的企业很大,难道傅先生不需要处理文件吗?”
傅承勋本想说,那些事情怎么会有向挽歌重要,可是又怕这话说出来,会让苏老觉得不合适。
所以在些许的沉默过后,他只淡淡的道:“国内的事情我朋友会帮我处理。”
苏老笑了,但也仅仅是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话语。
后来的时间里,谁也没有说话,而向挽歌更是,从傅承勋进来再到吃完饭,她都一个字都没有说。
实实在在的把淡然的性子实行了个彻底。
饭后,苏老上楼了。
傅承勋将带来的药给向挽歌吃下。
“专家给出的结果是一个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