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勋没说话,祁宁在他对面坐下。
“当初如果早一点准备了,她后来病危,我也能够救她。”
傅承勋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磨砂着书脊:“为什么她要那么的排斥呢,活着不好吗?”
祁宁低叹一声:“活着是好,但是你的心脏对于她来说,意味着的东西太多了。她难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
傅承勋眸色深沉幽深:“说到底还是她怨我,如果她不怨我,这些情况也就不会有。”
祁宁抿了抿唇,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这些似乎都是后话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向挽歌,不论她去了哪里,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让苏泽查了这么多天,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世界那么大,如果她真的不想让他查到,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查不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向挽歌的精神状况不好,这样一直等下去,真不是一个选择。
“我让苏泽联系警方配合调查了,如果还是没有消息,那再想其他的办法。”
祁宁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不过……
他看着傅承勋,纠结之下,还
是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傅承勋,她消失不见的时候,是晚上。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消息,你有没有想过她……”
剩下的话祁宁没有说完,但他知道,傅承勋应该是明白的。
果然,他这句话刚落下,傅承勋的神情立刻就变了。
“不会的,她不会的。”
她不会的,监狱生活那么艰难她都挺过来了,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她不会选择极端的方式的。
虽然不说,但祁宁知道,向挽歌的性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原本就不能多难的事情。
但傅承勋这般笃定,他也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在傅承勋摆脱困境出来之后的第五天,向挽歌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傅承勋,祁宁等人的情绪,也由一开始的平静,到了现在的焦灼。
他们不得不接受,向挽歌的确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无论是什么人去查,都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在这期间,傅承勋联系了欧洲那边的人,包括向煜那里,都没有人知道向挽歌的消息。
最后的最后,他们都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向挽歌的的女人,真的从江城消失了。
傅承勋跟当时的厉泽尧找苏晚一样,一直在寻找向挽歌,但从最
开始的坚定,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
那天顾暖阳来到别墅里。
外人眼里杀伐决断,冷漠的傅氏集团总裁,却像个孩子一样,趴在顾暖阳的腿上泣不成声。
从头到尾也只重复着一句话。
——我找不到她了。
……
两年后。
布拉格的一家花店。
“晴一,我饿了。”
花店门口,坐着一个女人,长发及腰,话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眼里满满的都是星星。
被叫晴一的是一个8岁左右的小女孩。
闻言,晴一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女人的面前。
“阿予,现在才下午三点。”
晴一看着面前,满脸纯真笑意的女人,这个人,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很少叫她母亲,因为在她们之间,更多的是她在照顾这位母亲而不是这位母亲在照顾她。
因为她的母亲,只有两年的记忆,反应或者是生活能力都比其他人差很多。
换句话说,她母亲的心智有些不大健全。
她叫新予。
新予听到晴一的话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我饿了。”
满满的都是委屈的话,让晴一皱起一张小脸:“不可以撒娇,没有用。”
新予好看精致的脸在那一刻垮了下来:“可
是我们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吃的都是些我不喜欢的,晴一,一一,我们晚上可以不可以吃点好的啊,我是真的好饿。”
“阿予,我说过了,你是成年人,不能撒娇,不能这样软软的跟人说话,你要有自己的想法,要学会自己做主,不然你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欺负你的。”
若是有外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觉得有些怪异。
8岁的小女孩像个成年人一样教育面前的女人,而在她面前的女人,却只是一幅似懂非懂的样子。
“可是晴一说过,我只需要在外面面前那样,我们现在又不是在外面,我们在我们的店里。”
她说的认真,小晴一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她摊开手,妥协:“好吧,那阿予记住我说的,在外人面前,你要少说话,尽量表现得像个成年人一样好吗?”
新予点头,脸上漾起温暖的笑:“我知道了,这些话你说过好多遍了。”
晴一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店铺里面:“那我们去吃饭吧,好人叔叔走之前,给我们留下了钱。阿予你想吃什么?”
新予想了想:“想吃蛋糕。”
晴一小大人似的嗯了声:“那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