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勋静默了好一会,方才开口,声音低沉冷血。
“继续往下面查,我就不信了这点事情还能一直查不到。”
苏泽点头:“好的傅总。”
傅承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了,你下去吧。”
“嗯。”
苏泽转身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傅承勋:“对了,傅总,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傅承勋抬头看着他,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有什么就说,如果你觉得不该说,那就别说。”
苏泽人没动,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开了口:“傅总,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向小姐的,我在调查当年的事情的时候查到了关于向小姐在监狱里面的一些事情,也查到了向小姐右手为什么会废了。然后我顺着查下去,找到了一些相关的人,不知道想不想见一见那些人。”
傅承勋拿着鼠标的手顿住:“你是说毁了她右手的那些人?”
苏泽点点头:“嗯,但是不是所有人,当年向小姐在监狱里遇到的那些人,许多都是判了死刑的人,只有个别后来出狱了。”
“你知道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知道,如果傅总想见的话
,我可以安排傅总见面。”
“那你安排,最好是在近几天。”
“好的傅总,我会很我尽快安排。”
傅承勋嗯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你就下去吧。”
苏泽下去了,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了傅承勋一个人。
他看着面前满满的文件,心情却无比的烦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处理。
想到刚才苏泽说的话,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来到落地窗前。
当年他跟秦思璇的关系很亲密,可是相处那么久,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她在服用那样的药物。
可以减肥的药物,任由傅承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身材那么好,那么完美的秦思璇,为什么还需要服用那样的药物?那么久的相处,她一直不告诉他,他在服用那样的药物,这其中又是为什么?
此刻在傅承勋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什么都想不明白,曾经的事情是似乎在他的心里,认知里,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般。
他越是努力的想要看清些什么,反而什么都看不清。
特别是在秦思璇的事情上,印象里的秦思璇一直都是一个体贴懂事,陪在他身边,替他化解
了很多忧愁的女人。
可是苏泽说了那么多,第一次让他觉得,可能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秦思璇。
可能真正的秦思璇从来都不是他看到的那个样子。
想到这里傅承勋又忍不住的想起了还在医院里面的那个女人,向挽歌。
苏泽调查的结果,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是也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在想,如果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错了,那么这么几年来?他对她又该有多少的歉疚。
正如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觉得她的右手是拜他所赐,以前的时候,他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她的右手跟他没关系。
可是到了现在,他发现这样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确没有让人毁了她的右手,但是如果不是他,在她去了监狱以后就对她不闻不问,导致有人背着他对她下手,他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虽然没有让人毁了她的右手,但是她的右手没了,却也同样跟他有着磨灭不掉的关系。
思及此处,傅承勋本就有些头疼,这下,更疼的厉害了。
苏泽现在调查到的,或许只是一部分,也或许只是许许多多真相当中很微小的一部分。
但就是这一部分,就让他这么难以接受,傅承勋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苏泽调查出来的结果,真的证明向挽歌是无辜的。
那么,这几年来,他欠下她的,该怎么还……
又该如何还得清……
……
医院。
向挽歌坐在病床边,她的身边是苏晚,悠闲的磕着瓜子。
“祁宁,我是真的要出院,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祁宁站在门口,双眸里带着不悦。
“向挽歌,我最后再说一遍,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出院,你是不想要你自己的命了吗?”
“没有那么严重,祁宁,你不要说了吓我的朋友。”
“吓你的朋友?向挽歌,我有没有吓人你心里很清楚,想出院,绝对不可能。”
向挽歌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呢,祁宁,我真的要出院,我不出院,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决,你知道的,我事情很多。”
“你事情多,你就不要命了吗?”祁宁陡然加大声音,眼睛也红了起来。
“向挽歌,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地在医院,好好地治疗
,我就能够让你好起来,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是猫吗?你以为你真的有九条命吗?”
“我没有。”
“你这是没有吗?你明明就是觉得无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