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话吗?
哪个认真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向挽歌不知道傅承勋想的,只觉得他这般抱着她,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傅先生能放开我吗?我想再睡会。”
傅承勋本不想放的,但是看她脸色那么差,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得到自由,向挽歌径直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慕念惜的事情她问了,是他不回的,那么她也就不需要多想了。
刚吃了一点安眠药,她只想安安稳稳的睡一会,睡醒了,她还要去医院看向煜。
向挽歌这一睡,真可谓是安安稳稳了。
一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早晨的日光照了进来,她下意识抬起头挡住脸。
手也顺势移动了一下。
却没有想到,会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被吓了一条,立即缩回手,也睁开了眼睛。
大床的另外一侧,傅承勋躺在那里,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也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向挽歌从一开始的局促,惊讶,到后面的漠然。
她什么都没有说,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傅承勋却一把握住她的手。
“好点了没有?”
向挽歌觉得傅承勋这句话,格外有意思。
她回过头,唇角顺势扯起一抹笑。
“昨晚我不是就跟傅先生说过吗?我暂时还死不了,傅先生不必这么紧张。傅先生真正该紧张的,是那位神思秦思璇的慕小姐吧,毕竟那天,我看那位慕小姐,是真的流了好多血,对了,她的手没事吧,那位秦夫人是不是又一口咬定,说是我推推倒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又说我是罪魁祸首了?”
傅承勋没说话,握着她的手却一点都没有松开。
向挽歌突然觉得,没有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可还没得逞,男人幽幽的声音就传来。
“我知道,跟你没有关系。”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向挽歌愣住。
随后便明白。
慕念惜到底不是当年的秦思璇。
傅承勋还不至于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像当年一样,失去判断能力。
“多谢傅先生,这次给了我一次清白。”
她吐字清晰,语气却是冷的刺骨。
他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眸中的光沉了几分。
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关于当年的事情。
“四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在让苏泽彻
查了。”
让苏泽彻查了?
向挽歌突然很想笑。
彻查?
是了,就算查到了真相又如何,能还她当初的安宁吗?她的右手,能回来吗?
她在监狱里面,那一个个难熬痛苦的日日夜夜,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吗?
她抬头看他,眼睛闪烁,声线淡淡:“傅承勋,其实没有必要去查的。”
“你不是说你是被冤枉的吗?我彻查了,你又说没有必要,向挽歌,你什么意思?”他脸色一沉。
她回头看着他,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目光冷侧入骨。
“傅承勋。”她叫着他的名字,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隐隐的透着决绝的恨意。
“四年前,我在医院说我是无辜的时候,你说你去查,我会很开心;四年前,在秦思璇墓地的时候,我说我被冤枉的,我没有害过秦思璇的时候,你说你去查,我会很开心;可是现在……”
话到这里,她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傅承勋,你有听说过,杀死人之后,凶手跪在被害者墓碑前说对不起,被害者会开心的话吗?”
……
厉泽尧来到别墅的时候,向挽歌已经走了。
在文姨的带领下,厉泽尧来到了二楼卧室。
推开门的时候,偌大个卧室,只有傅承勋一个人。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落在窗外,显得深邃无比。
“承勋。”
厉泽尧开口叫着他的名字。
傅承勋闻声回头,收起脸上所有的思绪。
“你怎么来了?”
“去公司找不到你,然后又有事情跟你说,我就来了。”
他点头:“什么事情?”
“向挽歌有跟你说过一个人吗?苏晚。”
听到向挽歌,傅承勋的神情变了变:“没有。”
“真的没有?”
他挑眉:“你不相信我,为何来问我?”
厉泽尧沉默一秒:“只是讶异,她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跟你说。”
傅承勋听出了厉泽尧的话外之音:“什么意思?”
厉泽尧看着他:“我去查苏晚的事情,也查到了一些向挽歌的事情。”
“什么事情?”
厉泽尧意味深长的看他:“你真的想要知道?”
“嗯。”
“我去查苏晚的事情,无意中发现向挽歌胃疾的事情,还有,她抑郁症的事情。”
那是在向挽歌进入监狱的第二年的冬天。
监狱里面兴起了暴动,向挽歌无辜却被波及。
她被一群人围着打,胃部遭受了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