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复着向
挽歌说的这句话。
——不是傅承勋,还有谁?
“顾悬。”
顾悬想的入神的时候,傅承勋凉凉的声音传来。
他抬起头,就看到傅承勋站在自己对面,对着他比了一个去楼上的动作,就率先一步朝着上面走去。
顾悬起身,跟在身后。
上去也好,有一些事情,或许也该背着向挽歌好好的跟傅承勋好好的聊聊。
……
楼上书房。
傅承勋脸色阴霾,看着顾悬的目光,像是猝了毒一般。
“顾悬,你说什么?”
顾悬看着处于盛怒状况的傅承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向挽歌的病,我治不了。”
“顾悬。”男人瞬间揪住他的衣领,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呼吸有些困难,但顾悬没有生气。
对傅承勋的这些行为,他是能够理解的。
“你先放开我,我好好地跟你说话。”
傅承勋还是紧紧的攥住他。
顾悬无奈,只得抬起手,将傅承勋的手,一点一点从自己衣服上拿开。
“你肯定很想知道,在姑姑把你叫进去之后,我跟她都说了什么吧。”
傅承勋薄唇紧抿,周身温度持续低气压。
顾悬也不指望这个时候的他能回答他的问题。
“我大致的试探了一下,但是她的戒备心很强,我尝试着从另外一个方向,我们聊了一下她在监狱里面的事情。”
“监狱?”
顾悬点头:“对,然后我问她,关于右手的事情。”
提到向挽歌的右手,傅承勋心思沉了沉。
之前,有一次,向挽歌曾说过,她的右手是他让人做的。
这个事情,他一直都记得。
那段时间,他也调查过,但是监狱内部的人前前后后换了好多人,线索没有,他也就只好暂时把那件事情暂时的放下。
“她是不是跟你说,是我做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除了你,还能有谁?"
顾悬这话刚出,书房里面就响起了男人暴怒的声音。
“胡言乱语。”
顾悬没有说话。
等着傅承勋平静下来。
可是他刚才的那句话,似乎是触及到了傅承勋最为在意的地方。
“我特么的,跟她说过无数次,她的右手跟我没有关系,她是从来没有把我的话,听到耳朵里面是不是?”
顾悬默了默,提醒:“表哥,注意,注意,你刚才说脏话了。”
傅承勋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我现在就再去跟她说一遍,
她的右手,跟我没有关系,她向挽歌凭什么,把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强加到我的身上。”
话落,傅承勋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说这么多次,她却没有一次听进去,这其中的缘由,你有没有想过?”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傅承勋不是没有脑子的人,顾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如果再不明白,他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
顾悬在椅子上坐下,语气淡淡的:“对,正如你想的那样,她跟我说,当年她刚到监狱,就有人找上她废了她一只手,还说这是你安排的。”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顾悬点了点头。
这次傅承勋直接把手上的手机都扔了出去。
“到底是谁做的?”
顾悬默不作声。
他说的这些,对现在的傅承勋来说,难以接受是小事,被向挽歌这样误会,这才是他最接受不了。
傅承勋,江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若是向挽歌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她,他又有什么必要去否认。
但是不是,却被向挽歌恨着。
骄傲如傅承勋,又怎么能接受。
更何况,现在的傅承勋对向挽歌……
早已不是四年前那般了。
“这就是你说的,向挽歌的病你治不了的原因?”
缄默许久,傅承勋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冷得宛若寒冰。
顾悬嗯了一声。
谈到向挽歌的病,脸上的表情比起刚才,也严肃了许多。
“监狱那几年,对她的身体伤害很严重,心理上更甚,我今天晚上尝试着去让她打开心里。但是她的警惕性很大,即使我采取了最为轻松的治疗方式,她还是很警惕。”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顾悬,我千里叫你回来,你就给我这样的一个答案?”
“有办法。”
“什么办法?”
“彻查当年她在监狱的事情,只有知道了当年在监狱的事情,知道根源,我才能接着治疗她的情况。”
傅承勋不说话,脸色铁青。
“查?我何尝没有查过,可是她在监狱时候的那些人,出事的出事,离职的离职,根本查无可查。”
“这更要查了。”
“你什么意思?”傅承勋双眸微眯。
四目相对,顾悬沉默了一下。
说出了最为关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