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唯独向挽歌是个例外。
她脊背挺直,眸色清淡。
待傅承勋收回手之后,她突然淡笑着起身
。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顾暖阳抬起手,想要叫住她,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她人已经走出了包厢。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坐的都没有想到。
傅承勋脸色有些阴鹜。
顾暖阳尝试着开口。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
傅承勋薄唇紧抿,不想说话。
但还是考虑到问的人是顾暖阳,沉默一会,他回。
“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好好地就要去洗手间?”
顾悬坐在对面笑的一脸深意。
傅承勋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话落,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顾暖阳跟顾悬对视,眼里有胆心。
顾悬却安慰的看着她:“姑姑,别操心了,她们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操心的。”
顾暖阳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未来还有多难的路要走。”
顾悬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都是我表哥自己作的。看看,人家一个好好的人,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心理疾病是心理疾病,手是手废了,还有着很严重的胃疾。”
顾暖阳心里十分的怅然。
但也知道,她什么都帮不了。
……
傅承勋是在洗手间外面找到向挽歌。
他大步走过去,在向挽歌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一把将向挽歌拉过,堵在了他跟墙的中间。
“向挽歌,你什么意思?”
傅承勋会跟出来,是向挽歌没有想到的。
她皱着眉,别开眼睛,不看傅承勋。
“你放开我。”
“向挽歌,你知道你现在是在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吗?”男人声音极沉,像是压着极大的怒气。
向挽歌敛眉。
“傅先生是在生气吗?”
她语调轻轻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傅承勋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在生气吗?
好像是。
但是为什么生气呢?因为她的不领情,还是因为她这般冷淡的态度?
“向挽歌,是我在质问你,不是你在质问我。”
他伸出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
向挽歌转过头来,打量着他的神情。
“傅承勋,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这一系列行为很有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突然对我好,在你母亲,你弟弟的身边,表现得对我这么体贴。傅承勋,你不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很有意思吗?不不不,应该也不能
说是有意思,应该说是讽刺,一种存在在你我之间的讽刺。”
红唇一张一合,她说的极为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笑。
傅承勋的脸色,却在她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刚才包厢里面的一切,自然而然。
不说,他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对。
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向挽歌,你是有受虐倾向吗?”沉默一会,他凉凉的开口。
向挽歌呵呵笑出声。
傅承勋接着说:“别人对你好,你反应这么剧烈?像是别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向挽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冷了下来。
“你是别人吗?”
“向挽歌,做出那样行为的是你,我这么说几句,你……”
“够了,傅承勋。”
向挽歌突然大声的吼,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记住,你不是别人,傅承勋,这世界上,任何都可以对我好,唯独你不可以。”
她语气阴冷,姣好的脸上难得的冷霜密布。
“因为,你的好,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这话,她甩开他的手,想要离开。
没走几步,却被男人一把拉回去。
“向挽歌,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向挽歌突然厌烦了这样的对峙。
她加大声音,向来平静淡然的语气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尖锐。
“我说,你不要虚伪的对我好,不要在别人的面前惺惺作态,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加深刻的记住,你曾经给我的那些伤害,亲手送我进监狱,让我连我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还有我的右手。傅承勋,你之于我,只能是魔鬼,一个让我置身地狱,无法翻身的魔鬼。”
傅承勋幽深的双眸里,满是寒意。
想到在办公室,在包厢里面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心软,他突然觉得好笑。
他眯着眼,盯着向挽歌,怒到极致,反而笑了起来。
“向挽歌,你从来没有任何改变,即使落魄成这个样子,你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是我想不对了,你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到可以害死一条人命的女人,怎么会有什么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