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而那女子对这些全然不知情。但她是你手下,且乐岚知道她是你手下。你这手下觉得古怪,便将乐岚身在廷尉府、且自称某日晚上与她私会之事报与你知道。蔡大人你心中洞明,乐岚这是绕着弯子让你去救他呢。那晚与曹娘娘私会之人正是你自己。故此你并未抛下乐岚弃卒保车,而是毒杀了你的姘头曹娘娘,并急忙忙赶去向王爷求情。”
蔡国候呆了。良久,他道:“究竟何等误会才会让朱大人想出如此蹊跷之事?这……”他怔了半晌,“匪夷所思,我无从可辩。我全然不认得曹娘娘。”
李公公冷笑道:“还有何人能无声无息从太守衙门杀人灭口?”
蔡国候苦笑道:“若曹娘娘是我姘头,相好一场,我何苦使令她痛苦离世的毒药?见血封喉的我手上有的是。”
李公公道:“事出突然,容不得蔡大人多想,只得匆忙出手。”
蔡国候摇摇头:“想必二位也审过乐岚了?”
朱桐道:“半个字不肯说。他倒是对得起你。”
蔡国候叹道:“他想害死我。我疑心这是乐岚使的一出苦肉计。”他想了半日,“说不定连前几日他救我一命都是苦肉计。哪里就有那么巧的,我好端端去解手,茅房忽然塌了?”
朱桐与李公公对视一眼:“哪儿的茅房?你说明白些,我去查查。”
“十里香酒楼。”
朱桐与李公公同时拍案:“你再说一遍!”朱桐站起来道,“你为何去十里香酒楼吃饭!”
蔡国候又叹:“我侄子请我吃酒。”
朱桐遂立时捉拿了蔡国候的侄子。此人是个寻常纨绔,随意恫吓几句他便什么都招了。当日乃是有个商贾,花了五千两银子,说想认得蔡国候大人。只求这侄子将蔡国候请到十里香吃酒,让他与蔡大人在同一张桌子上说几句话。些许小事,蔡少爷不费吹灰之力便办成了。只是那商贾使劲儿给蔡国候劝酒,蔡国候遂多吃了些。席间难免小解,不想竟出了意外。酒楼那茅厕忽然塌了,蔡国候又已半醉、行动不便,好悬让柱子压死。亏得有人也来解手,救下蔡国候一命。侄子问那人是谁,蔡国候只说已谢了他银子。
两个时辰之后,十里香酒楼也贴上了封条,官兵捉拿住了曹家满门,一个没跑。
朱桐回家笑呵呵对媳妇道:“蜀国辛辛苦苦打下的桩子,咱们已悉数挖空了。如今只坐等他们的老帅亲自出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