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天气暖和便宜养老。”
再一个说:“我还有两个妹子要养,能去南洋么?”
杨安笑道:“为什么不能?南洋军属有许多好处。你妹子拿着军属证念书能减免学费呢。”
“那我也跟将军去!”这位拍了拍胸口,“这二百来斤就卖给将军了!”眨眼便有一大半人说愿意跟杨安走,还有表示从家里把兄弟也带来的。
用完午饭后,众人各自收拾行李。杨安的住处只剩他自己,乃打开窗户吹了声口哨。柳小七逾窗而入。杨安从怀内取出一物交给他。柳小七一看,是本汇丰钱庄的存折,嘿嘿笑了两声。合着杨安在村子外头搜郭太监身时便摸到了存折。回到住处,当着众小头目的面剥光了那厮抖出他身上的物件。因旁人不认得这东西,兼围观太监的那货儿去了,杨安便悄然收了在袖子里。又取信件等物包了个包袱丢给柳小七,道:“记得给我弄些信封回来充数。”柳小七答应着,将包袱丢在空中抛接了几下。
一时杨安去向户主告辞,还给了他一两银子。户主满脸是笑送他出门。兄弟们列好队伍启程往京城而去。
走了有小半日,侯明忽然想起一事,跑上前问杨安道:“那姓郭的呢?”
“他不是没醒吗?”杨安无辜道,“还在炕上躺着呢。我给他留了他的假胡子、浆糊和那一大堆路引子。”
侯明懊恼道:“早知道多揍他几下。”
郭太监自然不在那农户家中,这会子已醒了。睁眼一看,自己躺在炕上,且显见不是借宿的那户农家。一个年轻人坐在窗前打瞌睡,听见响动扭头望过来:“郭公公醒啦?”面色和蔼。
郭太监尚有些头晕,撑着炕坐了起来:“这是何处?尊驾是谁?杂家如何在此处?”
年轻人正是柳小七,悠悠的道:“这是一家客栈,我是逆贼贾琮的手下,从你昨日住的那户人家的炕上把你偷出来的。还有问题么?”郭太监“扑通”倒回炕上。柳小七又道,“对了,刚才我的同伙替你按好了指纹,拿着你的存折和你的开户单子进京去了。”
郭太监眼前又黑了一阵子,半晌才道:“他拿不到钱的。”
“拿得到。”柳小七道,“你那路引子上不是写晋国人李六郎么?晋王驻京特使兼职卖路引子,只要去办张晋国李小哥的路引子,穿上孝服扮作你儿子就行。你死了,你儿子继承你的钱财,天经地义。”
郭太监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柳小七也不撩他,随手拆了包袱取出信件来查看。郭太监旋即发觉那包袱皮儿正是自己的,那位在看什么信便不用问了,又险些气晕过去。许久,他挣扎喊道:“你不用急,自然有人来救杂家。”
柳小七这才转过头去:“你是说鉴如和尚吗?你琢磨着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好端端在炕上躺着,我又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郭太监身子一抖,没言语。柳小七瞧了他半日,嘴角勾起,“我和搭档去陈国办事刚回来,可巧遇上五军营的官兵在这块儿训练。我侄子在他们营中,便过去看看。等了半日没见我侄子出来,报信的小兵过来告诉我:营地里进了贼,我侄子正跟贼人打架呢。眼下是平手,还不定要打多久。我的侄子我知道,武艺高强,能在他跟前过一招的都不多。遂亮出身份进去了。鉴如大师真真不错。若一直打下去,我侄子未必能赢他。”
郭太监看柳小七这年纪,显见不足三十。他的侄子能多大?遂以为是个小孩儿。一个孩子能跟鉴如打平手……身子又抖了一下。
“那和尚是条汉子,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肯说。”柳小七托着下巴晃了晃,“他不说,有人说。王五福小秀才可什么都说了。”郭太监猛的闭了眼。柳小七还没完呢。“鉴如啊,忠心有余,聪明不足。逼供他是不会招,骗却最是好骗。随便拿话去勾他,他一着急,哎呦黄河决提啊啧啧!”
郭太监一骨碌坐起来尖声骂道:“你们这些狡诈之徒!只会欺哄良善……”
“良善?”柳小七拉拉耳朵,“公公再说一遍?谁良善?鉴如和尚良善?让兵卒拿着火枪屠杀寻常百姓,叫良善?佛祖教他的还是菩萨教他的?”郭太监一噎,半日说不上话。柳小七哼道,“屠戮百姓,是为不仁。绑架皇帝,是为不忠……”
郭太监拍炕喊道:“终究是贾琮那贼心怀不轨,妄图夺我王天下!”
柳小七嗤道:“天下是你们吴王的?”
郭太监昂首道:“天下是司徒家的!”
柳小七偏头看了他会子,笑道:“你可知道诸位王爷为何不信先吴王之血书?”
郭太监眼神动了动:“为何?”
“因为贾琮的媳妇本为大内女卫,生不了男孩。”柳小七道,“许多王爷都知道,偏你们吴王不知道。”
郭太监一惊:“她不是陈瑞文的妹子么?”
“是啊!陈瑞文的妹子就不能是大内女卫?若不信,日后我安排你去见燕王。”柳小七笑眯眯道,“不然你以为燕王为何那么安心在养病?”乃叹道,“他那身子也是没法子,让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下了毒。”
郭太监脑中霎时转过数个念头。“生男生女本是天数,女卫为何不能生男丁?”
柳小七扭了扭脖子:“宫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