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顿时觉得苏小姐定然还惦记自家二爷。横竖郡主那兄弟八成已死、纵然没死也再得不了势;太太也抱怨二爷不上进。遂时常进谗言,挑拨宋太太寻郡主的不是。郡主多年来委实没什么长进,不过是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变成了个不谙世事的少妇。宋太太让她规劝丈夫上进,她还说:“二爷不喜欢那个。”好悬把宋太太气出病来。那婆子再趁机撺掇了些话,方惹出宋太太逼子离婚之事。
贾琮将这些悉数兜给司徒岑,好笑道:“这天下的主子都瞧奴才不上,嫌弃他们愚笨。许多奴才委实愚笨。例如这个婆子。对我们澄儿半分不知道,只管凭空想好事。偏这等奴才竟有本事撺掇动主子!爷们无故离婚是多大的事,竟起自愚妇愚想。真真好笑。”
司徒岑虽也觉得好笑,倒是笑不出来。半晌才说:“罢了。多谢你。”
贾琮道:“那位宋先生诗画两绝我是知道的。要不要我们中华书局跟他签约?”
司徒岑摇头:“没用。但凡他还留在家里便是治标不治本。我带他回蜀国教导,顺带连我那个无知的堂妹一道带着。”
贾琮点头:“你若不怕麻烦,这样更好。”
司徒岑道:“他不是没才。且……这年头,司徒家能让人信得过的亲戚实在太难得了。我得珍惜这个堂妹夫,不定何时能有大用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