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得下狠手才行。这里头还不定牵扯到多少王爷的小舅子、世子的大外甥、八竿子打不着的权贵。”贾琮道,“还有什么清客啊、大管事啊。我们家当年就吃过豪奴的大亏。家底都让他们搬空了,还在外头放印子钱、包办官司,强买强卖之类的就不用提了。这些人,你们舍得剁了么?”
司徒岑奇道:“贾琮你怎么回事?这些人不剁了,留着过年么?”
贾琮道:“我说一件事。声明,当真是我偶然知道的。人家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人家。”
“你说。”
“前几日我都跟着裘良大人查那个地下牢狱。裘大人提起骨灰坛子做得精细、却没有落款,怕是定制的。我遂想着,好东西难道就非得有落款么?遂四处逛陶器铺子,发觉连粗制滥造的陶器都有落款。便是逛着的时候,听一家铺子里的伙计闲聊——”他顿了顿,“有家做蜀绣的作坊,因绣工做得好、一般儿的物件比旁的作坊价钱高。”他看着司徒岑闭了嘴。
司徒岑等了半日,催道:“那家作坊怎么了?”
贾琮摊手:“这几日贱卖了。东家欲收拾家当到岭南去。”
司徒岑拍案:“谁在强买他们家的作坊!”
贾琮闲闲的说:“你。”司徒岑一愣。贾琮又说一遍,“你家。要不是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忙得灰头土脸,我大概就信了。为什么不信?寻常百姓又不认得你,天晓得你是个什么人。然后我就使人打听了一下,你猜帮你买作坊的是谁?”
司徒岑眯起眼来:“谁?”
“蜀王妃的弟弟,你舅舅。这回不是什么田县令土县令冒充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