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摸了摸胸口,“我去!逃过一劫。太上皇最信任刘登喜。他们怕有疏漏,不敢妄为。”
“不是。”陈瑞锦道,“他们想杀你,大约是如西宁郡王那般查过了,认定贾琮和台湾府已是他们管不住的,此外还当另有别的什么缘故。如今他们猜度我或许能拿捏住你。”
贾琮点头:“没错没错。”又将此事从头想了一回,“你觉得那是什么地方?”
陈瑞锦思忖道:“狴犴为狱兽。那地方要么是审案的,要么是关人的。”
贾琮皱眉:“怎么每次来蜀国都能遇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又喘了口气,“这么说,那个秃顶的瘦老头就是刘登喜的人?”
陈瑞锦道:“梅先生也是。”
“啊?他不是没听懂?”
“他听懂了。”陈瑞锦森森的说,“想装作听不懂。”
贾琮又怔了会子:“那……他就是故意想杀我了?跟我有仇么?”
陈瑞锦横了他一眼:“跟你有仇的人多了去了。然我们这些人是不许以私仇放在公务之上的。”
“那他是?”
“他信不过我。”
“他觉得你是冒充的?”
“那倒不是。他若疑我,便不会顾忌我那句梵语、只命开枪便好,横竖旁人听不懂。”陈瑞锦道,“他觉得我拿捏不住你。他觉得你必反无疑。这个梅先生当是亲去过台湾府的。”过了会子,她添上一句,“那个秃顶老头没去过。”
贾琮一想,梅先生想必是早已对“贾琮的忠心”绝望了,如今落入了上司皆迷我独醒的状态,不禁同情道:“可怜的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