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僧道自由还俗或改信别教,我都是支持的。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还的看绛珠姐姐颜面不是?”
僧道互视了一眼,和尚无奈道:“罢了,施主少造罪孽便是。”
贾琮正色道:“对不住,这个我不能答应大师父。兵伐海外,每次都是造大孽。然而此时不造、后世子孙想造也造不成了。”他站起来朝僧道一躬到地,“烦劳二位替在下谢谢警幻仙姑,谢她送下来这么多精华灵秀。我贾琮向曹雪芹先生保证,人尽其用、不浪费一个人才,让她们各放异彩。”乃皮笑肉不笑道,“警幻仙姑可以歇会子了,先去找痴梦仙姑、钟情大士、引愁金女等打打麻将——金陵十二钗三册都不会早死的。”
道士道:“只是这些皆为薄命司所属,你改命数改得太多了。”
贾琮龇牙拍手:“我就改了!有本事你来咬我呀~~”乃负手于背后,大声道,“什么狗屁薄命不薄命,自己没本事没魄力没眼光就埋怨命不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和尚向道士说:“贫僧早知道是白来一回。”
贾琮喊道:“甄先生,当真不去看看老婆孩子?”外头无人应答。贾琮哂笑了下,“罢了。”一僧一道已失了早先那飘然世外之气度,颓然合十行礼,转身而去。
他二人才走,曾氏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忙问:“他们是谁?”
“那道士是甄英莲父亲的师父。”贾琮转身回到桌边坐下,“和尚……就是林姐姐小时候想化她出家的那个。”
“你们说的什么绛珠仙子?”
贾琮微笑道:“那是燕王征北大军的军师林黛玉。”
曾氏猛吸了口冷气。半晌,一股子豪气直撞脑门子,拍案道:“我明儿就去上海县买庄子去!”
贾琮哼道:“合着他俩不来,你也没信我啊。”
陈瑞锦道:“既然知道上海日后必成大港,不如咱们现在就动手?”
贾琮摸了摸下巴:“这么大的事情得有人主持。让甄藏珠撺掇吴王?”
曾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来主持。”
“啊?!你不是要扮作卫若蘅的小老婆么?”
曾氏道:“甄英莲平素温婉简朴,旁人都不知道卫家有多少钱。如今我已将‘卫太太’逼走了,独自把持卫家,最是便宜不过。”
贾琮思忖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卫家换个画风也说得过去。吴王那边……你可以假装走走甄大人的门路。陈妃顺便吹吹枕头风——卫若蘅之子是她儿子的伴读,她拉拢卫家天经地义。”
陈瑞锦道:“若把甄藏珠拉下水,我恐怕包家想插一手。那家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黑透了。”
贾琮道:“许多事没有男人、尤其是没有当官的男人,根本做不成。何况是这么大的事。”三人坐着想了半日,并未寻到好法子。
一时吴王车驾回金陵,陪着的众文武也跟着回去。贾琮遂把甄藏珠约出来商议扩建上海港之事。甄藏珠听说他们在愁包家绕不开又不想让他们占便宜,笑道:“这个容易。”乃道,“我与他们家老三最熟络。虽是个纨绔,不过懒得做正经事罢了。其实此人也非不学无术。”
“咦?你觉得他能成器?”
甄藏珠道:“你看他比薛蟠如何?”
贾琮想了想:“差不多。貌似比薛蟠可爱些。”
甄藏珠道:“此人颇为义气,且不甚爱钱——倒不是他心境高,实在是家中富庶、且父兄个个惯着他,他没觉得钱有什么要紧的。”
贾琮有点子明白了:“对包老三而言,比起金钱,颜面的吸引力更大。全家都说他是纨绔,他若能做出点子实事来让人刮目相看,包三爷实在太有面子了。”
甄藏珠道:“横竖不指望他做什么,只借他的身份罢了。”贾琮点点头。甄藏珠又说,“只是……听我那妹子的女学生说,金陵各家太太奶奶听说了曾氏哄走卫太太,个个义愤填膺,欲帮着卫太太收拾她。她若出来做这么大的事,恐怕不容易。”
贾琮笑道:“她们算哪根葱,外头的正经事也撺掇不动丈夫也撺掇不动父兄。再说,什么义愤填膺在银钱跟前都是纸老虎,她们也就打打嘴炮罢了。但凡与曾氏合作能给家族捞好处,她们的丈夫父兄都不会介意曾氏的妾室身份。钱虽不是万能,也是八千八百能。”甄藏珠摇摇头。
后头的日子,众人商议多次,终是曾氏大大方方坐着马车往甄藏珠府上拜访、拜给一众大小细作看。甄藏珠第二天便去找了包三爷,竭力赞成那曾氏有眼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乃撺掇道:“如此大事她一个女人自然做不来,我也是初来乍到、在吴国没有根基。贤弟,你们家经营多年,何不入伙?横竖我甄家与她卫家出钱,你们包家出人。倘若上海港当真不输给香港,多年后也好留给后世子孙一个传说,何等有颜面。”
包三爷思忖道:“钱我们家也不愁。”
甄藏珠道:“你们家不是囤积了许多木石料、被占用了么?卫家极有钱,卫若蘅平素不大爱花钱罢了。愚兄我……早年也做过不少无本买卖。”
包三爷嘿嘿的笑了几声,兴致勃勃道:“这么大的事,咱们能做成么?”
甄藏珠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