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子,点头道:“只能是这样了。”
贾琮哼道:“果然唯有亲娘会心疼儿子,谢家那帮人只将谢贵人母子当做替自己谋利的工具。”又啧啧道,“好伟大的母爱。这得下多大决心啊!还得有胆子跟她爹她哥哥对着干。难怪人家说为母则强。”
冯紫英道:“谢老头说,韩全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旧年年底谢家想让他同你挑明、求荣国府相助,他竟不愿意。急的谢鲸在江西那头托病,跑到台湾府来劝他。”
贾琮道:“那就对了!我猜着了!定是他母亲与他单独相处时同他说的。”乃赞道,“不可小瞧任何一个女人。”
冯紫英将此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道:“委实唯有谢贵人了。”
贾琮道:“能让一个没爹的孩子抵制外祖父、舅父之命者,唯有他亲娘。”
冯紫英松了口气:“倒是小瞧了这个谢贵人。”
贾琮道:“有胆量有主见还细致,能在皇宫里养下儿子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人才。哎,可惜浪费了,不然也能事业有成。”
冯紫英心知燕王让他“酌情处置”本是让他“见机灭口”,依着冯紫英与荣国府的交情他们不会怎么样。只是如今看来已犯不上了,心下一松。
却听贾琮问道:“冯大哥,谢鲸呢?”
“在他铺子里。你想见他?”
“嗯。你要不要一起去?”贾琮想了想,“不,还是别了。你们俩也是自幼相识的,给他留点面子。”
冯紫英心事放下,也高兴了些,含笑道:“我倒是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