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第四百零四章(2 / 3)

二了。”陈瑞锦抬头看着日出,身子轻轻靠在贾琮肩上。

太阳出来了。他二人又多坐了片刻方站起来,众兵士各忙各的,路过时嘿嘿笑两声。陈瑞锦面色绯红,贾琮无事人一般拉着她向裘良辞行,回住处歇着去了。

贾琮实打实三天三夜没合眼,一觉醒来天色大亮。翻出怀表一瞧,不过辰时而已。乃收拾了会子跑出去,那几个人都在院中吃茶。贾敘瞧着他道:“睡了一整日还有多。”贾琮摸了摸后脑,看陈瑞锦面色如常,心下大定,直坐去她身边一壁喝茶吃点心,问她那两日如何。

原来,出事那晚上有小贼来探,陈瑞锦瞧他身手不过平平,遂追了出去。不想有个老道士在外头候着,只过了一招她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偏那老道士手脚实在太快,一壁逼着她越打走得越远,一壁快得她连取出手枪的空都抽不出来,终是让人家拿住了。

老道士遂拿了绳索来捆她,问道:“你就是陈四娘么?”

陈瑞锦立时知道他与南昌天宁观的真明道人有瓜葛,奇道:“我不曾四处留名,仙长何以知之?”

“果然跟了贾琮。”老道士道,“好生镇定。”

陈瑞锦虽手被捆着,依然躬身道:“敢问仙长,抓小女子何事?”

老道士道:“自有缘故。”又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是什么来历?”

“镖师罢了。”

老道士哂笑道:“绝色女镖师好巧不巧让贾琮遇上了。”

陈瑞锦遂假称自己打小跟了位南海神尼习武,学成回家。不多时便逢上林海贾琮让水匪绑架;贾琮哄得人家将他们二人放出来后,便说要找两个靠得住的镖师。此事让她兄长知道了,乃借旁人之手举荐了自己。

老道士又打量了她半日:“你是吴国人?”

“我是京城人,跟着兄长到的吴国。”

“我瞧你模样也不像是吴国人。”老道士道,“你哥哥是吴王的人?”

陈瑞锦迟疑了片刻,因老道士目光如炬,她畏缩了下,垂头道:“家兄名叫陈瑞文。”

老道士大惊,指着她道:“莫不是齐国府的长孙么?你是陈翼的孙女儿?”

陈瑞锦惊喜道:“仙长认识我家祖父?!”

老道士不禁又细看了她几眼:“你祖父竟舍得让孙女儿习武!倒是小瞧了他。”遂立着想了会子。观其神情,陈瑞锦知道他改了什么主意。

老道士忽然拎起她一路飞墙越瓦到青羊宫,连门都不曾入,从墙外直入元辰殿。陈瑞锦记性极好,因来过青羊宫,当时便认出来了。她知道这般大道观倘有机密决计不会人人知道,遂扮作茫然失魂的模样。守烛火的道士上前来打了个稽首,暗暗觑了陈瑞锦一眼,面生疑惑。乃领着他二人掀开了地窖盖子,老道士命陈瑞锦进去。陈瑞锦如木头人一般僵着身子走了进去,那守烛火的道士愈发疑心了。

老道士将陈瑞锦锁在地窖里头,道:“既是陈翼家的女孩儿,你只安心呆着,来日且看可有造化。”陈瑞锦茫然而立。老道士便走了。

次日,守着元辰殿的那道士来给她送水食,陈瑞锦已回了魂,含泪惊惶问道:“我还能见着我爹娘么?”道士放下食篮不言不语,眼神愈发起疑。

再过了一日,到了晚上送饭时,那守殿的道士问她道:“你是什么人?”

陈瑞锦忙垂泪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原本在屋里睡的好好的,不知怎么的便到了这里。这是拍花子的去处么?”

那道士面上闪过一丝怒意,道:“姑娘放心,外头有人在找姑娘。”

陈瑞锦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我爹在找我么?道长,你给我爹去个信可好?”

道士颂了一声“无量天尊”,道:“贫道立了誓,不得泄漏半个字。”

陈瑞锦想了想道:“那……道长帮我送个画儿回去可使得么?”道士摇头。陈瑞锦恳求道,“我不见了;旁人还罢了,我祖母怕是会急死。她老人家已八十六了。”道士依然摇头。陈瑞锦遂以手指头在地上画了个草图,乃是当日贾琮画的后世人从青羊宫左近挖出来的那三千年前的面具。“这是我小时候胡乱涂鸦的。道长依着这模样描了送往我家中,我爹娘见了便知道我还活着。总不致过于忧心,或是弄出什么事儿来。”

那道士一瞧,委实像是个孩童的涂鸦,心中已信了大半。陈瑞锦双目微红、含泪不坠、巴巴儿望着他。道士便心软了,暗暗记下了那涂鸦,自己画了出来,趁天黑寻了个小乞丐,让他依着地址送到贾琮等人住的小院子。

贾琮听罢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能遇上这位道长委实运气好。”乃问贾敘,“真明真远这俩老道士是怎么回事五叔知道么?”

贾敘道:“全然不知。”

“裘良那里呢?”

贾敘道:“昨日有信传来,青羊宫的主持老道招了。你猜真远手上有什么?”

“我上哪儿猜去?”

贾敘微笑道:“金牌,先帝的金牌,如朕亲临。”

“切,果然是先帝的人。”贾琮嘴角一抽,“给他写信的八成是一僧那个老和尚,不放心我。”

“主持老道也不知多少。真远拿了金牌去找他,说要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