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芙蕖!”乃扭头向黄文纲道,“芙蕖本姓曾!”
周茶花笑道:“这位嫂子好利索的嘴皮子。你看见我们外头有姓曾的名牌儿,便信口扯上你们要找的人姓曾;若外头的名牌上是姓司徒的,想必你们丢的人便姓司徒了?”
黄文纲喝到:“放肆!天家姓氏岂能信口胡言?”
周茶花乃道:“我们这位曾师傅委实是从家中逃出来的。”
黄文纲忙说:“既这么着,快些将此奴才还给本官!”
周茶花道:“却并非是从黄大人家中逃的。”她乃轻叹一声,“她本是庐州曾椟大人的侄女儿。因曾家有心与庐州安抚使杜得渠联姻,想把她嫁给杜得渠之子。那杜家大爷生得又黑又丑,活似庙里头金刚菩萨身边的恶鬼!她偶然窥见了一眼,吓着了,不敢嫁,便逃了出来。”又摇了摇头,“她人虽逃了家,心中总是挂念曾家的,托了人去打探。前些日子听说,曾家仍旧要与杜家联姻。既是侄女儿逃了,只得拿曾家大姑娘填上去。我们杨师傅心中难受,觉得有些对不住堂妹,这几日便身上不大好,没来绣坊。”
黄文纲闻言怔了半日:“这……”虽说这个芙蕖多年前是在他自己院中服侍的,因模样平平,他还当真不知道这丫头姓什么。而庐州曾椟委实是姓曾的。
周茶花苦笑道:“大人若不信,只使人去庐州探探,曾大姑娘是否在与杜家议亲、再看看杜大爷是个什么模样,便知道民女所言是真是假了。”
她说得有模有样、有条有理,黄文纲一时不知该不该信。那媳妇子急了:“老爷,当真是芙蕖的针线!奴才认得!芙蕖委实姓曾的。她老子娘还在我们府里呢,一问便知道。”见黄文纲仍旧捋着胡须思忖不肯信她,恨的赌身立誓道,“奴才若认错了她的针线,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万世不得人身!”
这会子贾琮、陈瑞锦与曾氏都就在隔壁屋子偷听呢,贾琮不禁问道:“曾姐姐,这个大嫂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曾氏连连摇头:“她与我打小一起长大,素来交好、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