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赞他诚心呢,他若送给我一盒金子显见就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而是曾大人的意思了。谁会想到公主头上去?那建安公主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儿,又是皇帝的女儿,平白的害她做什么?唇亡齿寒,她名声坏了对庐王必有坏处。而且保不齐这才是头一步,尚不知人家最终目的是什么。听闻老曾大人早年在朝中也是个人物,如今上了年岁不大管事了。曾椟大人迂腐,庐王年幼,太妃又是个女流,此事怕是要老曾大人出手才查得清楚。”
范诚惊惧之下应了好几声“是”。
“再有。”贾环正色道,“昨晚送点心之事,建安公主显见做得极聪明。这般聪明人,为何不跟太妃解释清楚?太妃是个糊涂的?不会吧,糊涂人哪能在后宫养下一儿一女?既然母女皆不糊涂,公主是怎么被冤枉跪了一夜的?要么有人挑唆离间;要么她们母女言语之间没说明白,大约是含含糊糊、一句话好几个意思。说的人是这样想的,到了听的人耳中却是另一回事。范先生啊!”他叹道,“你是个老实人,又是这般性子。来日若有人想挑拨你与庐王,这招必然好使。”
范诚猛然吸了口气:“这……王爷极信我的。”
“若君子皆坦荡直言、不胡乱猜想,小人就没地方下手了。”贾环作了个揖,“前车之鉴,望范兄与庐王来日不会步其后尘。”
范诚忙还礼不跌。只是他本来想说的话,这么一来便没法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