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他们便又齐齐整整的走了。
贾赦得意道:“这是巡逻的武装警察。”
贾敘思忖道:“他们这衣裳,打起仗来却是极方便。”
贾赦指着贾琮道:“是他小时候从一位孙将军处学来的,我们思忖着,这孙将军大约是老爷子的下属。”乃忽然想起一事,“五弟可学过贾家拳不曾?”
贾敘一愣:“贾家拳?”
贾赦道:“琮儿四岁之时,这位孙将军悄悄传予他的。”乃将龚鲲早已润色得极圆满的“贾家拳”来历说了一遍。
听得贾敘心下着急,问道:“琮儿,是套什么拳法?怎么从没听你提起?”
贾琮“啊”了一声:“不能怪我!平素您老也没跟我提起拳脚功夫之事,白眉赤眼的我哪里想得起来?回去我亲演给您老瞧。”
“快些演来!”贾敘乃张望起知府衙门来。
过了会子路过一处极大的铺子,见出入客人多且杂,秦三姑不禁道:“这铺子好旺的生意,只是招牌太长了些。”
惜春笑道:“那是承天府第一百货商场,五婶子回头也逛逛去,什么都有。”
又见那铺子门口不远处有几个男女老幼提着大包小包立在一架极高的方棚子下头,张望着仿佛在候着什么人。旁边还竖了个牌子,上头有个钉子似的古怪的符号,并书“承天一百站”五个字。秦三姑又问:“那些人在等什么?”
惜春道:“等公交马车呢。承天府一路马车,每刻钟发一班,每班三辆车,依着固定线路走……哎呀一时说不清楚,明儿五婶子自己亲坐一回便知道了。”
贾琮道:“这马车是男女混坐的,车上有车婆子收钱。”
贾敘道:“男女大防也不顾了么?”
贾琮道:“不过是富贵人家成日念叨什么男女大防罢了,寻常百姓哪有那许多啰嗦。想要大妨的自家买马车呗。台湾府人少,不将这些狗屁大防给他灭了,哪能让女子出门做事?我们实在缺人力。如今出来做工的女子越来越多了,横竖给的钱不比男人少。”
贾敘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眼中从来没有规矩二字。”贾琮做了个鬼脸儿。
一时到了知府衙门,王熙凤领着儿女迎了出来,彼此相见。她与秦三姑都是大方会说话的主,倒也平顺。
贾敘心里着急,扯着贾琮上后头演“贾家拳”。贾琮连衣裳都没换,就在知府衙门的正厅打了一通后世的军体拳,道:“看似简单,很是实用,如今军中都在学呢。”
秦三姑瞥了他一眼:“瞧你这意思,台湾府兵马还不少。”
贾琮嘻嘻笑道:“并不多。人口本来少,若非这两年从两广福建诱了些来,还更荒芜。”
贾萌在旁喊:“三叔!我也会贾家拳的!”
贾琮拍手道:“哦,萌儿也会,萌儿也演一回给五爷爷瞧可好?”
贾萌立定行了个极标准的军礼:“遵命!”遂摆开架势蹭蹭的练了一通。贾敘看着连连点头:“下盘极稳,好的很。”
贾琮乃将贾敘等人交给他老子,欢欢喜喜跑去潇湘馆看大伙儿,不想迎头便是杨嵩一顿臭骂。杨衡爷俩回来了,杨嵩自然已知道兄弟侄儿是让这小子拐去当了海盗。贾琮因心虚了好久,如今东窗事发他反倒长出了一口气。横竖他脸皮厚,不论杨嵩说什么都只垂头听着,一壁装可怜。杨嵩也不能拿他怎样,把气撒足了,挥手放他走。贾琮都已拐了个弯子,好死不死的又探头回来问一句:“杨大哥,媳妇找到没?”杨嵩大怒,又上前拎着他发了一通火。贾琮便知道这位还是光棍。
到了里头一瞧,林海也正烦闷呢。台湾府的一整套流程都是依着贾琮从后世带来的底子,年轻人摸着石头过河、且行且改,林海没法子适应。起初还说替黛玉管事,老爷子连一个上午都没撑下来。倒是他女儿往他身边一坐,一桩桩一件件杀伐果断。林海在旁围观了数日,愣是不弄明白。也难怪,旁的不说,此处计量单位就与朝廷不同。林海压根儿不习惯什么米啊吨啊立方啊,时常老半天反应不过来旁人在说什么。等他换算了个结果,一旁林黛玉已将事情办完了。
这种事情实在没人有法子,贾琮想了想,只好跟老头商量道:“姑父,要么您就教书,国学传统咱们也不能丢下哎;要么活到老学到老。有趣的东西多、新东西也多。杨将军拐来……请来那么多西洋科学家……”
林海打断道:“我已问过杨衡了,他分明是把人家绑来的!”
贾琮嘻嘻笑道:“这些都是有能耐的,我们还特意为了他们造了教堂,来日咱们做的东西能不能领先西洋得靠他们。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固然要紧,眼下时不我待,先请夷人帮着干活也行啊。”
林海摇头道:“你们这般胡闹实在不妥。”
贾琮道:“先生,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能人。纵不能为我所用,也得关着不许放回去。虽说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与曹操而言,总比他在刘备营中计谋多端坑自家的好。”
林海想了想道:“既这么着,只好生待他们。”
贾琮道:“翼之已给环哥哥去信了,让他在荣国府的家生子里头挑些模样俏丽性情温柔的丫头送来。温柔乡英雄冢,日子长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