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屋里给你做两个姨娘,必妻妾和睦,比旁人妥当些。”
宝玉登时傻了。老半日才说:“老祖宗,这是在顽笑么?”
贾母道:“如何是顽笑呢?你瞧不上她两个么?你屋里那个麝月也是好的,待你成亲后只管收了去做通房。”
宝玉忙跪下了:“老祖宗,使不得!我早已决意不纳通房侍妾。”
贾母喝道:“胡闹!大家公子哪有不纳通房侍妾的。”
宝玉含泪道:“孙儿不愿意,请老祖宗收回成命。”
贾母冷下脸来:“可是云丫头不肯?连个婚约都还没写,她倒是管到你屋里来的了!”
宝玉连连摇头:“与云妹妹无关,她全然不知。我早在许多年轻便已决意不纳通房侍妾,方打发了袭人出府的。”
贾母这才想起来从前还有个丫头叫袭人,且也听鸳鸯通禀过下头人的闲话,袭人仿佛是与宝玉有过云雨的,忙问:“那个袭人怎么了?你还惦记她?”
宝玉摇头道:“我再不曾见过她。只是……”宝玉咬了咬牙,“孙儿不想要侍妾通房,乃是因为……因为……”
“快说!”
“…………”贾宝玉思忖再三,实在不知该如何说给她老人家听。若实话实话,恐怕引得贾母对史湘云心有芥蒂;不说实话他又编不出妥当的谎言来。终只管摇头,没说出缘故来。
贾母哪里知道他心里如何做想?见他一不肯答应二不说缘故,又舍不得再三逼他,只得长叹一声放他走了。自己心中千思万想,疑心重重。想来想去,忽然一拍膝盖:“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提起那个袭人来?莫非她当年在府中作了什么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