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瞧见了早年的我似的!二嫂子,纵然在你们院子里,又岂能让她僭了你的先去。华二爷只说了请御医替她瞧瞧,又不曾说先瞧她。”
古氏闻言垂了半日的头,问道:“三弟妹早年是我这个性子么?”
迎春道:“少说比你懦弱了十二分去,我那会子却是连下人欺辱都只敢忍着。”
古氏奇道:“怎么后来你成了如今这样?”
迎春笑道:“琮儿替我出头将那些刁钻造反的都打发了。趁新来的下人胆子不大,谁奉承我他便给赏钱。下人的眼都被钱迷了,没人舍得给我半个不好看的眼色,生怕走了钱。后来他又趁我家二嫂子怀胎,硬生生将管家之事栽给我。我们家上下数百口子呢!若不刚强些哪里管的了。我是被逼成如今这样子的。”
古氏啧啧了几声,羡慕道:“我命苦,没有这般好兄弟。”
迎春道:“我今儿斗着胆子劝二嫂子句越礼的话。既然没有兄弟可靠,就靠自己吧。我既能被管家之事逼得刚强起来,绿梅这般逼迫,二嫂子也当刚强起来才是。纵不为了旁人,也要为姝儿着想一二。”
古氏顿时泪如雨下:“刚强什么,二爷平素也只当我是个管家的罢了。三弟妹,不如你替我出个主意?”
迎春一个弟媳妇,哪里敢出这主意?只得捡些鼓励的话相劝,劝了半日,并无些许用处。一时古氏告辞,迎春望着她的去向长叹一声。
贾琮今儿又上军营去了,又是晚上才回来。吃了饭,跑去陪迎春说话儿。迎春便将古氏之事说了一回,道:“琮儿,要不你想个法子?”
贾琮张大了嘴,好悬没给自己一下子!怎么就没事先跟他姐姐打探几声呢?因贾环在京中那番话,他无形中总觉得高英高华的老婆大约会妒忌自家姐姐命好、对他姐姐不利。早知道她与高华的老婆关系挺好,昨儿就不该说那些话引得高华猜疑他媳妇。这会子要推翻还真有点难办。遂头疼道:“姐姐,后院的事儿我委实不擅长,你容我想想。”
迎春笑道:“你聪明的紧,准能想出来!”过了会子又说,“我只随口一说,想不出来便罢了。”
贾琮笑道:“想不出来自然只能罢了,我尽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