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别扭,当真是许任方说的?”
贾琮做了个鬼脸:“是我信口雌黄的。我又没去过他们书院……”
林海瞪了他一眼:“我说么,以许任方之才何至如此。”
贾琮伸了个懒腰,扭头望着林海笑道:“林先生,你回过家了没?你瞧着你们家里好看不?”
林海笑得胡子都撅起来了:“我乍看还以为你老子帮着请了什么大手笔的老先生。”
贾琮笑道:“艺术这种东西,天分是最要紧的。”见林海不明白,也不解释,又说,“先生可看了西边的那个客院?觉不觉得大气舒服?”
林海想了想:“可是院中植了岁寒三友的那个?委实收拾的不错。”
贾琮点头:“就是就是!我和环哥哥都已经挑好屋子了,剩下一间大的给幺儿哥哥,谁让他那么客气不先挑。”
林海啼笑皆非:“合着你们三个想赖在我家不成?”
贾琮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卖萌道:“三年啊先生!三年!先生不想我们么?我们都想你的紧。”
林海笑得合不拢嘴,口里还道:“我倒是想维斯与环儿;你太淘气,闹人的慌。”
贾琮赖着他不依不饶,师徒两个一路折腾着接林黛玉去了。
黛玉早已整好了行装,许多物品昨日就让贾赦命人送过去、紫鹃雪雁两个在林家安顿好了才回来的。早上又得了贾琮他们的信儿,知道她父亲来了,忙往各处去辞行。迎春探春等皆恋恋不舍,黛玉笑道:“又不是见不着了,我家并不远,来日安置好了请姐妹们过来玩耍。”
这会子杨嵩也在梨香院,要接杨衡父子一道回林府去。梨香院之风气自由广阔,古今中外天上地下什么都说,上下尊卑之念淡薄,少年们皆以兄弟相论,全然不似寻常的高门大户。才短短数月,杨衡爷俩已是爱上了,不肯走;杨安更是抱着幺儿死活不撒手。杨嵩无奈,只得由着他们了。贾琮又拐到了一位靠得住的高手。
贾琮师兄弟三个并杨家父子遂一道将林海父女送回了林府,顺带在人家家里厚着脸皮蹭了一顿晚饭。前些日子幺儿不知上哪儿替他们请到了一个极好的扬州橱子,烧的一手地道的淮扬菜。林海乐的夸了他半日,还指着他对贾琮道:“瞧见没,孝顺先生不在嘴上!”
贾琮皱了皱眉眼:“分明就是在嘴上!”
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