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唐婉宁都惊了一下。
身边的男人叫住女人,是想做什么?
其实宫北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口叫住那个现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不知道,宫总叫我有什么事吗?”白忆暖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问他。
宫北寒为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脸上布上阴翳,“爷爷今天回去,就说头疼!医生说,是吹多了冷风!”
言外之意,就是在指责白忆暖带着爷爷在她父亲的墓碑前,吹了太久的冷风!
白忆暖听着男人的话,“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白忆暖,这就是你应该有的反应吗?”宫北寒森寒的口气质问,就算灯光明亮,也驱不散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阴郁。
男人心中腾升起一股怒意,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缘由。
到底是因为她听到爷爷病了,反应太过平静,还是她跟男人又要离开刺激到了他。
艾伦本想替白忆暖回上一句,女人却先回答道:“宫总觉得我现在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爷爷既然病了,就需要好好休息,这么晚了,难道我现在去打扰他老人家吗?”
看着男人的目光,是那样的清亮,以前的迷恋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灭,有的
仅剩下对男人的恨意,一次又一次把她逼上绝路的滔天恨意。
同时也练就了她身上坚硬的盔甲。
“况且爷爷生病了,宫总都还能在这里跟唐小姐两个卿卿我我的约会吃饭,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艾伦夹着外国口音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自己的爷爷都不关心,还指望前妻守在榻前,自己和新欢在外面逍遥!忆暖,我就说你当年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你还不信!”
“换作是我,我早跟前夫断得一干二净了!还管他的什么劳什子爷爷!”
宫北寒看着女人不卑不亢的模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下来。
男人的话,更是一字不落的传入他的耳朵里。
唐婉宁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北寒今天下午来找她,她就看出他有心事,可是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他没有告诉她,宫峰生病的事……
是觉得没必要告诉她,还是还没来得及说?
反而,这个时候,对白忆暖说起!
唐婉宁咬着唇瓣,适时露出惯有的笑容,“北寒,明天我去看望宫老吧!”
“嗯!”宫北寒声音平淡。
心里却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艾伦和白忆暖走在大街上,忍不
住朝后面看了一眼,说道:“忆暖,我怎么感觉宫北寒像是在吃醋?”
白忆暖像是听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艾伦,你想多了!”
她和宫北寒的关系,早就形同陌路,中间有着永远横跨不了的鸿沟。
他会为她吃醋,她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时间会倒流。
艾伦来也匆匆,走也匆匆。
把新海市成立分公司的事,全权交给她,就走了!
刚回到家,白忆暖站在玄关,就看到两个人盘腿正坐在地上,拿着手柄打游戏,现场似乎还很激烈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后面?”南慕一脸嫌弃的对女人说道。
童珂儿握着手柄,身子跟着游戏里面的人物左右倾斜,很是激动。
“我跟着你,还不是因为我害怕!”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组团玩上游戏了!
南慕听到门口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听起来,就像等了她很久一样。
“死了死了!”
童珂儿往南慕坐的一方倾,男人一时分神,没有看到屏幕,手一滑,也跟着摔了下去。
“死了就死了,你激动个什么!”
“哈哈!你也跟着我殉情了吗?”童珂儿一看对方的血槽也空了,放声大笑说道。
“谁要跟着你殉情!”南慕
将手柄搁在茶几,起身不屑的说道。
童珂儿看到门口的女人,挑了挑眉梢,说道:“我知道!因为看到有的人回来了,心思早就走飞了呗!”
白忆暖朝童珂儿看了一眼,将鞋子换了,“不是交待你好好养胎的吗?怎么玩这么血腥的游戏?”
童珂儿起身坐在沙发上,“他来家里找你,两个人没事做,他就让他的助理去买了几盒游戏回来!”
“还别说,用这个打发时间还挺好的!”
现在的她辞掉了夜场的工作,任凭白忆暖差遣,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作息,不过最近白忆暖又挺忙的,上一次差点流产带给她不小的阴影,她到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出门。
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所以南慕提出打游戏,她也就没有回绝。
“我后悔了!早知道她打游戏这么菜,我宁愿坐那里跟她两个人干瞪眼,都不想跟她一起玩游戏!”南慕手撑着沙发靠背,对白忆暖吐槽。
“早知道,你这么没有男士风度,我才不想跟你玩!”童珂儿挽起袖子,“等我练上两天,绝对能杀你一个片甲不流!”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