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唐婉宁,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是我推你下海的?!”
四年多前的事件发生后,她几次让狱警联系唐婉宁,想要见她。让她告诉宫北寒,不是她推她下去的,然而全都没有音讯。
当年连正面都不敢看她的唐婉宁,事隔四年多出现在她的面前,却像没事发生一样,跟她打招呼!
但是她坐的四年牢,又算什么?
她的家,也在那个时候支离破碎!
唐婉宁右手没办法拿画笔,那她呢?她的右手又该找谁偿还!
现在他们提起来,说她嫉妒心强,迫害他人!他们的良心何在?
白忆暖全身的血气在这一瞬间上涌,所有的情绪彻底爆发……
坐在观众席上的唐婉宁被点名,目光有丝丝裂纹。
“唐婉宁,你是不敢说,还是不想承认?”白忆暖问道。
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
只有她们两个人清楚!
宫北寒拿不到证据,却选择不相信她,毅然决然把她送进监狱!她也找不到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
这件事,仿佛成了一道无解的死题。
最终知道事件的人,都把过错归于她!
“还有你,隆律师,请
你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任,没有证据不要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四年前的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
法庭本是不允许当事人这样说话的,但是碍于这一次事件的特殊性,而且下面原告席上坐的男人,就算是今天负责审判的人员,也都会给他三分薄面。
坐在原告律师席位上的隆继,看到唐婉宁的眼神,站起身,说道:“审判长,各位陪审员,被告现在情绪激动,我方考虑到被告的病情严重,未免犯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申请延后再听我和对方律师的结案陈词!”
话,说得冠冕堂皇!
考虑的是白忆暖的抑郁症,但也再一次暗示审判人员,白忆暖的病情严重,受刺激就极有可能犯病,根本不适宜抚养孩子,也给不了孩子一个良好的环境。
审判人员商量片刻后,审判长敲击法槌,同意了隆继的建议。
“休庭半个小时,双方律师结案陈词,宣布审判结果!”
目前审判人员离开后,曹邦军唤了一声:“白忆暖,我们先回休息室!”
原被告下了法庭,回休息室的时候,在长廊上相遇。
宫北寒墨黑的眼眸,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那一双曾经充满
璀璨光芒的眼眸,如今如同一汪死水,甚至一丁点的恨意,他都找不到。
莫明的左侧胸腔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传来一抹钻心的痛意。
“忆暖……”
即将相遇之际,唐婉宁柔软的唤了一声。
“唉哟,我怎么听到有一只苍蝇在叫!怎么听着让人这么犯恶心!”童珂儿转了转眼珠子,佯装是在找刚才她说的那只苍蝇。
“好像是有那么一只令人嗝应的苍蝇……”
曹邦军的助理在一旁跟着附和。
“你们说谁是苍蝇!”
隆继挡在童珂儿和助理面前,凶神恶煞的问。
“我们说谁,谁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珂儿!”白忆暖制止道。
童珂儿对白忆暖的话置之不理,不是不理会,而是她看到刚才在法庭上白忆暖被他们欺负,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要不是被南慕一直拉着,她早就冲上去了。再听到那朵白莲花居然还敢叫忆暖,她心里的火气再也抑制不住的蹭蹭往上冒,她上前一步,也没想躲避,“你不是说,你和她没有关系吗?人家对外秀恩爱的男朋友都没说一句话,你一个……什么来着?”
“师哥!”助理很配合的,在旁边补充。
“你一个师哥替她出什么头?难
不成你们两,有那种关系,才把别人想得跟你们一样!”
当一个人气恼的时候,童珂儿也没有管自己的措辞到底得不得当,更不会管对方听着有多么刺耳。
“你!”
隆继一个步伐上前,就想收拾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南慕把童珂儿拉到身后,自己迎面而上,“怎么?想对女人动手?!”
隆继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唐婉宁及时拉住,“师哥,别往心里去!”
然而些许的余光,却是看向旁边的男人,正如那个女人所言,他们这么说她,北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似乎已经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眼神里又透着怎么样的含义了……
这让她心里很慌张。
“忆暖,其实刚才在法庭上……”
唐婉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童珂儿打断,“别在这里忆暖长,忆暖短的,我们忆暖跟你不熟!”
“要说话,刚才在法庭上该你说的时候,怎么不说,在这里装什么无辜!有人眼瞎,不代表天下人都跟着眼拙,真是让人看着都反胃!”
“忆暖,你别理会这种女人!”
白忆暖本就没有要理会唐婉宁的意思,轻浅的说道:“宫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