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忆暖转念一想,那个男人这么做,肯定要的也不会是她的原谅。
白忆暖说完,看到许凯冲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朝她身后看……
她扭头往身后看的那一刹那,对上男人阴冷骇人的眼神,墨黑的眼眸是凝聚不散的冷意,让白忆暖打从心底里发颤。
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她其实真有点想问他,每一次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出现在别人背后,是怎么做到的。
每一次相遇,她以鲜血淋漓为代价结束,都以为不会再下一次,却没想到不过半个月,又再次见面了……
“白忆暖,你不要得寸进尺!”宫北寒瞳仁里倒映出女人过于苍白的一张脸,仿若有一种吹弹可破的感觉,从那双同样看向他的乌黑水眸里,他企图想找到点什么,但最终能找到的只有对他的恨,她恨他。
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他的眼眸里一点一点集聚风雨欲来的阴沉,语气更是低沉可怕。
她刚才说的话,他肯定是听到了。
男人话里的意思,白忆暖自然也听得明白,他是在提醒她,凡事要懂得收敛,懂得适可而止。
可受伤的是她,给她造成伤害的是他和肖雨霏!
现在他一句话,就要让她适可而止……
也对!她的死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又怎么会让她去深究。
那一刹那,白忆暖用了足足半个多月才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心,再一次因为男人的只言片语又有了碎裂的痕迹。
白忆暖停下欲走的脚步,轻扬唇瓣,浅淡的笑容,像是没有心一样,声音很平静,“我得寸进尺,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替我出点医药费,惩罚了一个帮凶,就想把对我造成的伤害一笔抹去?就想让我见好就收?!”
“宫北寒,就算你的权力可以只手遮天,也左右不了别人的心!”
宫北寒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有些的唇瓣伶俐的一张一合,明明整个人看上去,那么的脆弱,有一种风一吹就会倒的即视感,但是那张唇每一句话都如针尖麦芒,男人讥讽的说道:“白忆暖,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你?收起你的自作多情!”
“那点医药费,是雨霏说补偿给你的,我也就当施舍做好事!”
“至于雨霏的那个小助理,我惩罚她,是怕她自己为非作歹,以后连累雨霏罢了!总而言之,这一切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忆暖一张脸
煞白,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分明对许凯的话没有抱希望,但是为什么听到男人的话,一股子凉意还是朝四肢百骸蔓延,让她猝不及防。女人挺直脊背,倔强的说道:“这样最好!我可不想,到时肖雨霏把你做的这一切算到我头上,再来找我的麻烦!”
“和你这种没有心的男人,关系两清也是我的愿望!”
宫北寒线条流畅的下颌线一阵紧绷,“看来是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连人带话都充满了攻击性。”
白忆暖嘴角的梨涡浮现,笑容却带着几分冷意,“那也是要看对象是谁!”
宫北寒墨眸里寒光一闪而过。
“就如,跟宫总说话,不带点攻击性,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忆暖伤口刚好,但伤的是头,又流了很多血。伤到的是根本,不过骨子里却始终带着泯灭不了的骄傲,还有她与身俱来的气质。
这是刻意营造都营造不出来的……
宫北寒阴翳的眸子蒙上了更加厚重的阴冷,“白忆暖,当时我不应该让人送你去急诊,应该直接送你去太平间!”
男人说话的声线很沉,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那种阴沉。
“
那真是太可惜了。在商场上都稳操胜券的宫家三少,都能做出错误的决定!说出去,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医院走廊上的白炽灯,将白忆暖本就苍白的一张脸映衬得更加惨白,她嘴角的弧度放缓,“不过,宫北寒你放心!我绝不会谢谢你的一念之差……”
从女人嘴里吐出来的字眼,越来越难听。宫北寒一个箭步上前,将女人直接抵在了墙角,单手毫不留情的掐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成功阻止了女人还未说出口的话。
近距离的对视,看着女人那双不服输的眼眸,男人眼里划过一抹狠厉,“白忆暖,我真想扭断你的脖子!”
许凯在旁边看了半天,眼看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越闹越僵,一个都不肯退步,又要掐上了。连忙上前,劝道:“宫总,这里是医院!而且白小姐差点没命,这才刚好一点……”
他的意思,是想提醒宫北寒这里是医院,人多嘴杂。让他念着白忆暖差点丢了性命,放过她。别到时候,把人掐伤了,又像上一次一样,每一次都事后来弥补!
“医院正好,掐死了直接送太平间!”宫北寒显然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眼看宫
北寒气头还没消下去,许凯只好转身白忆暖,“白小姐,你跟我们宫总服个软,好吗?”
其实宫总也就是一时气极……
现在白忆暖对许凯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就算听进去了,凭什么让她一个受害者服软?
白忆暖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