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一碰。”

姜漫雪伸出手去，覆盖在傅清野的手背上：“我知道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既然你开口了，阿雪，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拒绝你。这件事我答应了。针对顾家的动作，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停手的。但是，也只是到此而已。以后顾家还能不能重新活过来，和你我都再没有关系了。”

傅清野说的十分严肃。

姜漫雪听完后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了，我保证！”

然后，傅清野就被她这幅可爱的表情给逗笑了。

“好了，小活宝。

”他再给姜漫雪盛了碗汤，“好好吃饭。”

有了傅清野的允诺之后，事情就变的简单了很多。

没过几天，顾家的危机就解除了。

同样是在一个舒适的下午，姜漫雪正靠在卧室偌大的飘窗上昏昏欲睡，这时，她接到了顾以瞳的电话。

“漫雪，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姜漫雪眯起眼睛，看着外面斜斜的太阳。

“不用。我说过了，我不是为你。”

“我知道。”顾以瞳苦笑一声，“我也知道，就算现在我再怎么跟你道歉，你恐怕都不能原谅我。”

“顾以瞳。”姜漫雪叫她：“如果只是画的事情，只要你好好跟我解释，我其实大多数的可能是会原谅你的。可是且不论你从没开口过，还试图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这也就算了，我无法原谅的是，你明知道小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竟然能下手去害他？！”

姜漫雪的情绪有些激动：“小涯但凡是清醒的时候，从来都叫你姐姐。这么多年，不说其他，你总归和小涯有些交情。哪怕是个不相熟的人，你也不应该下这样的狠心。我就问问你，如果你真的成功了，小涯当初真的没有救回来，你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就就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顾以瞳的嘴唇发抖，她想开口说话，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到此为止了，顾以瞳。我们之间的交情，我们的关系，一切都到此为止。”姜漫雪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可能原谅你的背叛，你也不可能原谅我让你在业内前途尽毁。那就如此吧。只是我没想到，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情谊，最终还是败给了私心。”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想再听了。”顾以瞳在姜漫雪说完之后，浅浅的出声。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后悔。

漫雪，你不是我，你根本不能了解我所面对的是什么。是，我偷了你的画，但我得到了机会，而当年的我，太需要那个机会了。不管是画也好，还是傅清野也好，你总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承认，曾经我很嫉妒你，哪怕是现在，我也觉得你的命运怎么那么好？”

顾以瞳闭了闭眼睛：“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死不悔改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姜漫雪就想把电话挂掉。

“可是，我唯一后悔的是，我所做的这些让我失去了你这个朋友！”

顾以瞳几乎是在瞬间，尖锐的出声。

“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不该那么做。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漫雪，我控制不住！我太想得到这一切了，我太想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竟然会失去你这个朋友……”

终于，顾以瞳在电话那头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

“漫雪，我后悔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后悔，可唯独你……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姜漫雪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电话。

她听着顾以瞳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想起曾经也有这么一次，她们在电话中重归于好。

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于是，在片刻后，顾以瞳的声音渐小时，姜漫雪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只是，在电话切断前，她皱着眉低声说了句。

“听说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可以的话，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顾以瞳，好自为之，这是为最后唯一能跟你说的话了。”

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没有说再见。

没有再见，即是再也不见。

这个她曾经推心置腹全心信任的好友，最终还是迷失在了人类自私的欲望中，丢了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