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寒买下郑板桥的《兰竹芳馨图》时,一老一小两名男子进入了店内。 “王老,您老人家来了。” 赵大海见到来人,顿时热情的迎了上去,神色中带着恭敬。 陆寒见状,也看了过去。 年轻男子二十七八岁左右,长得还算英挺,穿着一身名牌,头发经过精心的修理,看上去充满了成功人士的味道。 老年男子头发斑白,看上去六十左右,精神非常的好,脸色红润,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两人进来后,被称着王老的人便快速看向墙壁上的字画,当他看到后面墙上空白处时,神色微微一变。 “赵老板,你之前挂在这里的那副《兰竹芳馨图》呢?” 听到王老的问话,赵大海愣了一下,随后看了陆寒一眼,然后脸上堆起笑容, “王老,那幅画已经被那位小兄弟买了。” “卖了?” 王老一怔,随即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对字画非常感兴趣,但又不想去拍卖会花高价买,想要捡漏,昨天来雅藏轩,将这里的所有字画都看了一遍。 觉得这幅《兰竹芳馨图》有点奇怪,但他当时也没多想,认为就是赝品,但回去后,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赶来,但还是慢了一 步。 “王老,你该也不会看上那副画了吧。” 赵大海见王老的神色有些奇怪,心里咯噔了一些,他知道王老在鉴定方面虽然不如自己请来的张大师,但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这幅画因为已经收了好几年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赝品,所以也没有拿给张大师掌眼。 王老没有再理会赵大海,而是直接对陆寒道: “这位小兄弟,能否割爱将这字画卖给我呢?” 赵大海惊得张大了嘴巴,王老居然想将画买回来,莫非这真是真迹? “不卖。” 陆寒十分干脆的拒绝。 “小子,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年轻男子上前一步,眼睛瞪视着陆寒。 “呵,这是我花钱买的,难道你还想抢不成。” 陆寒毫不示弱的对视。 “家辉,不可无理。” 王老呵斥了一声,随即又露出笑脸。 “小兄弟,这幅画我十分喜爱,这样吧我出两万买下来如何。” 赵大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老疯了吧,居然要花两万买回来,他突然有些后悔卖给陆寒,自己这是白白损失了两万元啊。 店里其他人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作为古玩爱好者,对于王老还是有所认识的,知道他 的鉴定水平颇高,他怎么会看上一幅赝品。 陆寒看了王老一眼,脸上露出揶揄之色,“老人家,你如此心急想要买这副画,应该知道它的价格,只出两万,怕有点不合适吧。” 王老怔了一下,脸上有着一丝尴尬,他确实还抱着捡漏的心思,认为陆寒不懂这画,所以才开出两万的价格,此刻听到陆寒点破,知道自己捡不了漏了。 只得道:“不知道小兄弟想要多少?” “我本想去拍卖行的,但既然你诚心想要,一口价300万。” 陆寒报了一个合理的价钱。 “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吧,一副破画也敢喊三百万。” 王家辉忍不住怒道。 赵大海也脸皮直抽,一个劲的给陆寒打眼色,眼前这人可得罪不起啊。 “哈哈,小兄弟,我只是对这画有些好奇,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三百万太多了。” 王老倒不是在乎钱的多少,而是他不想当冤大头,他虽然觉得这画有问题,但毕竟还没真正鉴定过。三百万买个假的,那可就成为笑话了。 “我既然敢卖你三百万,自然是真的。” 陆寒淡然一笑,然后将画铺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从雅藏轩的偏房内走出一位留着山羊胡,身材消瘦的中年男 子。 “张大师。” 古玩店内的客人纷纷对中年男子打招呼。 就连王老也都客客气气的上前寒暄了一下。 张道坤神态倨傲地走到桌前,用眼瞟了一下陆寒,然后拿起画仔细看了一下,淡然道: “这画就是赝品,王老你切莫上当。” 王老也凑了过来,来来回回的仔细看着,还用手摸了摸,随即皱起了眉头,自己明明就觉得画很古怪,兰竹的枝陆确实是郑板桥的真迹,但主干却又不是,画得太过粗糙。 难道临摹之人只学到了画枝陆的精髓,王老摇了摇头,有点想不通。 陆寒见这王老虽然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但并没有以势压人,见他又是真心喜欢古玩字画,想了想道:“王老,其实这画另有玄机,既然你喜欢,我就让在场的都开开眼,看值不值三百万。” “哼,好大的口气,你是在怀疑我的鉴定水平吗?” 张道坤脸上露出一丝怒色,自己都已经说这是赝品了,这小子居然还在这里和自己唱反调。 王老脸色也有点不悦,已经有多久没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他身居高位,什么没见过,居然还敢让自己开眼。 “小子,如果你证明不了这画是真的,哼哼……” 王家辉没有 说完,但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赵大海也拉下脸:“陆寒,你就不要胡闹了,这画什么情况,我难道不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以后也别来我店里了。” 围观众人也议论纷纷。 “这人想钱想疯了吧,张大师都说是赝品,他居然还敢喊三百万。” “年纪轻轻的居然有妄想症,有病就要早点治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会哗众取宠。” “呵呵,我看他是自取其辱才对。” “……” 陆寒不管众人如何议论,对着赵大海道: “赵老板,麻烦你拿几根蜡烛给我。” 赵大海不明所以,但还是从柜台下拿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