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瑜直起身子,冷笑:“你如果肯和我合作,我也就不至于一个人出手了,没有你的联手,我要想拆散两个人,只能从小笙这里下功夫!”
“承屹那边,任何花招都会引起他的警惕,我可不敢冒险!”
薄少司比叶梦瑜高了一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抬手扣住她的下颚:“合作也不是不可,但是我不想拥有一个擅自出手的合作者……”
叶梦瑜心底松了一口气,冲他温婉一笑:“以前是独自为营,手段难免偏激了些,现在背靠薄少这颗大树,自然是商量着来。”
“记住你自己的话!”
薄少司冷冷说完,直接松开她,转身离去。
叶梦瑜垂眸看着薄少司的影子渐渐消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红唇高高翘起。
薄少司敛了身上的寒意,轻扣病房门。
开门的依旧是殷然,她冲薄少司笑笑,而后转头对叶黎笙道:“少夫人,大少爷来看您了。”
叶黎笙抬眸,看到进来的薄少司,不又想到了叶梦瑜的话。
她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薄少司将暗红色的袋子搁在桌子上,回身冲她一笑:“飞了趟英国,给大家带了礼物,原本昨天就想给你的,没想
到你在医院。”
一旁的殷然却是瞪大眸子,明明昨天到了门口不进来的是这位大少爷,怎么现在一转眼就说瞎话呢?
是怕被少夫人知道了他到门口而不入尴尬吗?
薄少司的眸光漫不经心的飘过来,殷然适时地收起了自己的惊讶,而后继续去小厨房看火上的汤了。
这些大人物的想法,不是她这个小佣人可以揣测的。
叶黎笙却是捕捉到了话中的重点,无非就是说给大家都带了,并没有单单给她带。
可是,有了上次薄少司将薄老太太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前车之鉴在,她可不敢收。
“谢谢薄少好意,不过你还是带回去吧。”
薄少司一点也不意外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在她对面的担任沙发上坐下,双叠,淡淡道:“你们这样不累吗?”
“什么意思?”
叶黎笙下意识问出来的一瞬,就已经想到了他指的八成是自己和陆承屹吵架的事。
她垂眸,别了一缕碎发在耳后:“夫妻之间的事,说不清,既然选择了,也没有累不累一说。”
薄少司定定地望着她的侧脸,勾唇:“如果你还有别的选择呢?不考虑?”
叶黎笙猛然抬眸,望着薄少司的
乌瞳里多了一丝警惕:“薄少,我和承屹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薄少司一双栗色瞳仁透亮,像是能看穿她的伪装和逞强,叶黎笙镇定道:“薄少司,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会真的看上我,你和承屹之间的争斗没必要拿我一个女人来作为牺牲品吧?”
几年前薄少司的所作所为,给她留下了阴影,他对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忌惮到极点。
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含着深意。
薄少司轻笑:“小笙,你对我太过防备,总是把我想得不像个好人。”
说着,他直接起身往外走:“你人没事,我在这里也不受你待见,还是先走了。”
叶黎笙微微提高声音:“薄少的东西忘带了。”
薄少司顿住,回身,视线,淡淡地掠过桌子上的东西,语气里多了一丝认真:“那是你的东西,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再拿回来的。”
他说完,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叶黎笙忽然想起了上次薄少司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那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她再次打了个寒颤,唇瓣张了张,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淡然离去。
而叶黎笙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
纸醉金迷。
闻其名而知其意。
二楼的顶级包厢里,光线交错间,几个男人把酒言欢。
所有人身边都围着不止一个“公主”,而唯有一人例外。
男人单手搭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另一只手中却是捏着一杯威士忌轻轻摇晃。
那双沉黑无边的眸子比包厢中的光线还要迷离几分。
衬衫领口处的领带早已经以为不耐烦而扯掉,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便暴露在暧昧的空气里。
包厢里各具特色的女人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为首的男人,各个都期待着能入了这男人的眼。
其中一个男人拍了拍身旁小姑娘的脸:“怎么?在我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
小姑娘抬头,可怜楚楚道:“顾少,怎么会?我只是好奇传闻不是说陆二少……”
顾斐然挑眉,视线落在陆承屹身上,邪邪一笑:“你是想说,传闻中的陆二少风流无边是吗?”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这位陆二少可是个痴情人呢!”
陆承屹冷冷地扫过他,不咸不淡道:“几年不见,话倒是变多了。”
顾裴然轻笑:“今天这顿酒是给哥们儿我接风的,你这一点也不配合,我还不
能打趣两句了?”
顾家在锦城也是数得上号的世家,和陆家几代交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