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一手拿着空掉的瓷碗,一手扶着墙壁,乍然看到说走未走的薄少司,以及隔着门板的陆承屹,她一时间怔住。
薄少司循着陆承屹的目光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叶黎笙,眸光深了几分。
薄少司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扣上了瓷碗的边缘。
叶黎笙没有松手,迎着一门之隔男人带着研判,也有着嘲讽的眸光,她下意识将犹有余温的碗更加攥紧了几分。
心潮起伏只是一瞬,叶黎笙又很快恢复如常,将散落的碎发顺在而后,垂眸淡凉道:“我自己就可以。”
叶黎笙转头往卫生间去,目光平淡似水,再没有一丝留恋。
余光里,男人唇角的讽刺弧度越加深刻,而后几乎是和她的动作同步,推门而入。
以陆承屹的性格,十有八久又是误会了。
可是再次被陆承屹撞到这种情形,她却再无一丝惶恐和不安,有的只是淡漠。
叶黎笙淡淡勾唇,镜子里映出脸色惨白的她,眉目间除了疲倦,再无多余的情绪。
薄少司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眸底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