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山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见鬼!要不是这段时间你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已经没其他办法了,会说这些话?
“你不要吵,我在和他说话……”
滴!滴!滴!
白府中,四面八方传来了无比刺耳的警报,还有无数仓皇的脚步声。
刹那间,白清山面色一变。
“你们去过实验大楼?”
夜蓝点了点头。
白清山的脸色数次变化,最终狠狠咬了咬牙。
“走!赶快走!我拖一下!找许乐章去有间青楼!”
夜蓝皱了皱眉,白桃桃不禁问了出来。
让自己和白桃桃快走是小事,‘我拖一下’,才是大事。
“你不会有事吧?”
“我有什么事?”白清山摆了摆手:“二弟又没兴趣继承家业,老头子但凡还想后继有人的话,也不会动我。”
他和夜蓝对视了一眼,夜蓝轻轻点了点头,抓起了白桃桃。
“走!”
“诶?等等!唉。”
交错而过的瞬间,白清山忽然又来了一句。
“小心老赵和老李。”
夜蓝愣了一下,回过了头,知道白清山也考虑过存在叛徒这件事了。
“你怀疑是他们?”
白清山的答案无比有说服力,简直没有给夜蓝任何新的思路。
“既然不是我和老许,就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个。”
夜蓝眯了眯眼。
“所以,为什么就不会是你?”
他淡然自若的回应。
“我和许乐章交情比你想象的好,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夜蓝点了点头,等见了许乐章,自己必然是会参考许乐章的推断的。
“所以他们两个,你倾向是谁?”
白清山给出了令夜蓝意外的答案。
“老赵。”
夜蓝实在是愣了一下,怎么也想象不了自己在地下救的那个喊自己战神的憨憨是叛徒。
以至于,让白清山的推论都不太可信了。
“有证据?”
“没有。”白清山摇了摇头:"老赵和老李心机都比较深,但老李是明着心机,老赵却是遮遮掩掩肚子里藏着的。我看不透,自然更怀疑。"
夜蓝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参考你的意见。”
说罢,再不停留,全力催发水晶球,心理学隐身覆盖了自己和白桃桃,一路沿着墙壁冲出了白府。
又走了数十米,夜蓝找到了之前停车的位置,隐藏起来的小队出来相应,夜蓝没时间寒暄,上了第一台空车。
车辆行驶,向着腐烂神教的教堂全速驶去。
行车路上,白桃桃有几分不安,几次犹豫,才总算鼓起勇气开口。
“夜蓝……我哥哥抽风,说话有些奇怪,你不要在意啊。”
夜蓝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
“你哥哥对你真的很好。”
白桃桃不明白,但夜蓝能看懂,白清山已有死志。
所以才会突兀的,挑这么不好的时机,非要讲这种事情,希望能顺着白桃桃的心意,给她确定她期许的未来。
至于为什么有死志……
虽然不知道四大纨绔想干嘛,但已经可以确切得出和上城区一众族长不是一心的结论。
那也就是意味着,他们的敌人和自己是一样的。
那哪怕自己都要谨慎对待,不到情报搜集全面不敢平推过去的敌人――古神之触。
面对这样的敌人,不存死志,他们怎么打呢?
“都是要做大事的人啊……”夜蓝感慨了一下。
“啊……是啦。”白桃桃焦躁不安,仍然处在社死后遗症中,以及……不断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漏嘴什么内容:“我只是以为你死了,胡说八道的,真的!”
我只是说我有话想和夜蓝说但是没来得及,说什么都可能嘛!比如……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嗯。”既然白桃桃不提,夜蓝自然不提这件事。
“事到如今,我可以相信你,像乐章,轻羽,漫漫林姣他们那样了。”夜蓝像在说一个无比普通,平淡无奇的事情:
“我不只是永夜神使,也是所谓的永夜之神。”
白桃桃:?
她完全愣住了,以至于愣的都忘记了自己正在社死。
这是什么全新的废土历史独树一帜的拒绝语录么?
“哎呀我知道你的意思啦,但没必要这么说,你这样讲话你的神会不高兴的吧……”
然而夜蓝没有一点笑意。
白桃桃:……
卧嘈?
几次张嘴,她才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事实。
是啊……若非是神,什么人能在光辉巨炮的轰击下毫发无伤?
若非是神,什么人有资格被那么多异常簇拥左右,形影不离?
“我……知道了,谢谢你信任我,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白桃桃是明白了什么,但暂时不聊这个话题,就是非常好的。
至于会不会出卖自己……夜蓝实在没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