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儿,也省得明日回去三老爷对侯爷说起来有个交代。”
刘氏捂了胸口,雪菊连忙给她顺气。小儿子的德性,刘氏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年他顶着苦读的名声,家里谁都不敢指使他做事,哪怕人就在京城与宁国侯府隔着几条街巷,四节八礼也是从国公府拉车去送,当女婿的竟是不曾上过门。
这点他们平阳公府是失礼了的,但刘氏怕耽搁儿子科考无论如何也不会打搅他,见宁国侯府不来理论,她也只做不知。然而现在王敬已是举人,又广发喜帖全城相告,此时恰逢宁国侯六十整寿,正是两家修好的绝佳时机,便是王敬还不愿去岳丈那里,她也是要赶着他去的。
可现在听梁氏的话外音,儿子竟然还打着去宁国侯府状告儿媳的主意,这哪里是修好分明是要结仇的,怎能不让她既惊且怒:“孽子,还不跪下!”这是今晚刘氏第二次口称孽子,抑或者是这些年来她第二次痛骂儿子。
王敬再不知好歹,见母亲动了真怒也只得梗着脖子下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