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夹着香烟,微笑着对同伴说。他稚嫩的五官融化在淡蓝色的烟雾里,抽烟的动作有种奇妙的豪迈与老练。 尤格曼多在警察局里看过不少抽烟的小混混,年纪比夏桑大不了多少。但谁都没有他这份老练感。那些混混抽起烟来,像个偷大人烟抽的小孩子,滑稽又让人生厌。而他抽烟时有种满不在乎的气势,像个疲惫的战士,慢悠悠地从尼古丁里寻求点慰藉。 这真是个奇妙的少女。尤格曼多这么想着,对着夏桑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走下楼梯。 “格雷戈里·奥布里。passione内部对于叛徒的处置,应该是格杀勿论吧?”夏桑又吐出口烟雾,含混不清地问。 格雷戈里·奥布里点了点头,然后不悦地看着他指尖香烟:“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准备戒烟?” “拜托啦。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嘛。”夏桑仰头对着青年挤眉弄眼。“就一根,求你了格雷戈里·奥布里!” 格雷戈里·奥布里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背带裤,最终还是没忍心夺烟。他靠在走廊栏杆上,年轻而健硕的躯体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对少女说:“好了,赶快杀了敌人吧。然后去医院包扎你的伤口。”他清澈的蓝眼睛看向夏桑,对他露出一个包容的微笑:“这是你的功劳,没人会和你抢。” 夏桑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了。他也不感觉尴尬,把烟叼在嘴里,右手摸出蝴蝶刀,舞了个漂亮的刀花,然后把刀刃悬在西叶娜的脖颈。 “我知道你还清醒着。”夏桑突然轻声说:“虽然骰子说你昏迷了,但你现在一定是清醒着的,而且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咱们打了这么一大架,总归有点默契。” “听好了,西叶娜。”蝴蝶刀雪亮的刀刃上映夏桑的脸,而他的神色比刀刃更冰冷:“我从不后悔杀死你弟弟,他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但同样的,你把我逼成这个惨样子,我也一点都不恨你。因为杀了人就该偿命,复仇这种事天经地义。” 他把刀刃横在女人焦黑的脖子上,咬着烟,模糊不清地说:“我不知道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但如果有,我也欢迎他们复仇。各凭本事,生死由命。他们来一个,我就敢杀一个!” 刀锋一闪而过。夏桑狠狠地割开敌人喉咙,给了西叶娜致命一击。然后拽着格雷戈里·奥布里的手勉强站起来,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慢慢朝密林外面挪去。 他们在一层大厅那里遇上尤格曼多,拿回了夏桑的手木仓。然后三个人上车,由尤格曼多开车,把夏桑送到医馆里去。 医馆内。圆脸盘带金丝边眼镜的医生看着夏桑,又公式化地露出同情的表情。 “又是你。”医生说道,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夏桑懒洋洋地朝他一挥手,然后因为扯动肩膀被玻璃扎出的伤口,疼的这个人瑟缩一下。“是的,时隔一个星期,俺胡汉三又回来了。而且身上的伤还超级加倍啦,没想到吧?” 医生懒得理他。格雷戈里·奥布里借用医馆里的电话,大概正在和波尔波汇报这件事情。夏桑实在闲的无聊,开始骚扰一边的尤格曼多。 “喂、喂。”他对着沉默地坐在一边的尤格曼多挤眉弄眼:“你知道你刚才骰出来的数值有多牛批吗?” 尤格曼多此时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似乎不太想理他。夏桑也不灰心,笑眯眯地继续说:“那可是大成功啊!我最近也就骰出来过一次,还是驯兽大成功。我那个驯兽是对一只小猫咪过的,它现在成我的宠物了,名字叫九九……我去!” 夏桑突然倒抽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惊恐。他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推进手术室了,格雷戈里·奥布里还在那里打电话,连忙扯着嗓子对尤格曼多说:“哥啊,你待会跟格雷戈里·奥布里说一声,让他帮我喂一下猫!我今天还没喂呢,那小祖宗能把我家给拆了。” 他还养猫?尤格曼多心里先是涌出一种荒谬的感觉,毕竟夏桑看起来这么小,养自己都困难。但他转念一想,以这个少女的能力,能养猫也不足为奇吧。 他暗暗把这事记在心里。等格雷戈里·奥布里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简略地提了一下猫的事情。 然后他就看见格雷戈里·奥布里也倒抽一口气,脸上是和夏桑如出一辙的惊恐神色:“快,尤格曼多。我们要赶紧赶到林的家里。” “我们不等林先出院吗?”尤格曼多不明所以地跟着站起来,像医馆外面走去。 “让福葛他们接林就好了。”格雷戈里·奥布里步履匆匆,露出一丝苦笑:“你是不知道,那只猫的能耐有多大……而且我家就在林的家隔壁。我真的不想让上次那件事再发生了……” “就是那件事啊……我没跟你们说过吗?”夏桑瘫在医馆的病床上。因为他现在双肩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没法像平时一样手舞足蹈,只能一个劲地对面挤眉弄眼。 米兰迦一脸迷茫地坐在床边,前后晃悠着凳子,像个在课堂上走神的小学生:“没有啊……你那只叫九九的猫到底干了什么。” 夏桑长叹一口气,垂着头痛苦地说:“好吧,那我给你从头讲起。就在上周,你记不记得我下午直接失踪了,连带着布加拉提也不见了。” “有这事吗?”米兰迦眼睛向天花板看,努力翻找记忆。然后他很快眼角垮下来,放弃了思考:“我不记得了啊……总之就当有吧!” “那天就是我忘了喂猫,结果……哎,你根本想不到他它有多能耐。” “猫能干什么嘛。”米兰迦用自己当初流落街头的经历推断一下,迟疑地问:“难道它去翻垃圾桶了
第75章 75(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