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得不对劲,让他根本就找不到那个传承之地的入口。
难道说,要他们暴力突破吗?把这个书房彻底毁掉,是否就能看到传承之地了?
虽然是这样想,可顾佐也没轻举妄动。
毕竟这里也算是一个女子最后留下的地方,他们已经拿走了足够的好东西,除非是迫不得已,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只是,总是找不到,也让人很泄气啊。
毕竟他们都知道,在这个地方,还藏着最重要的……
良久,公仪天珩手掌一翻,将碧心珮取了出来。
顾佐见状,不由问道:“大哥,你想到什么了吗?”
公仪天珩沉吟道:“萧氏诸多举动,无非是希望外来者将诸多藏宝取走后,能就此被蒙蔽而离去。所为种种,皆是为保传承,不叫外人取得。但若是连萧氏后裔来此后也不能寻到,未免就失去其原本用意了。”
顾佐明白几分:“大哥的意思是,这最后一关的关键,还是在余承身上?”
余承一凛,迅速挺直脊背,等候吩咐。
公仪天珩微微点头,伸出手指一拂:“阿佐且看。”
顾佐就看过去。
就见到在公仪天珩所指的书桌上,摊开了一小叠的纸张,它们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直到现在,都未腐烂。
公仪天珩的手指轻点了好几下。
顾佐就看到一旁有个砚台,里面有个墨条儿,上方搁着一支表面光滑的竹笔,笔尖依旧柔软,而一旁有个笔筒,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其双翼展开,身姿曼妙,犹若将要飞天……形态优美极了。
但这也没啥啊。
谁家的书桌不是这么个摆放方式?
然而下一刻,顾佐就发现公仪天珩将那碧心珮偏了个角度,将其中凸起的一角,插|进了凤凰振翅后形成的凹陷中。随后他就惊异地见到,那碧心珮竟然稳稳当当地插实了,完全没有掉下来的意思哎!
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后续的反应啊?
公仪天珩又招手叫余承过来。
余承不解。
公仪天珩道:“你且将手指割开,滴血于砚台里,以血研墨。”
余承立刻照做。
他来到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传承,可以说传承之地是否找到对公仪天珩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对他自己来说,才是最为重要!
因此,别说是让他用血来研墨了,让他干什么,他都会试一试的!
——之前他连花都绣了,还怕什么?
很快,余承就磨出了一小滩的墨汁,里面混合了他的血液,一下子让本来漆黑的墨上带上了丝丝血线,而看起来竟然不觉得诡异,反而好像有星光在里面闪烁,让他充满了一种亲近感。
公仪天珩又道:“取竹笔,蘸墨写字。”
余承依旧照做,然而他顿了顿:“我应当写什么?”
公仪天珩稍一思索:“便写‘萧氏后裔,请现传承’罢。”
余承觉得这挺直白的,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用,但……他相信公仪天珩的判断,就大笔一挥,将这八个字迅速写上!
可以说,在余承写完这些字的刹那,刚一停笔,那被他书写而出的八个字竟也跟外面的牡丹花一样飘浮起来,同一时刻,它们也迅速变大,由那些墨字不断变化、扭曲,形成了一扇黑色的大门。
接着那碧心珮上,所有的血线迸发而出,如同一道血色水柱,直冲那扇墨门。这一刻,墨门陡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片暗色。
顾佐瞪大眼:“居然真的行啊……”
既然行,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在公仪天珩一个示意之下,众人就齐齐跳进那黑色大门里了。
门中也是漆黑,但这漆黑只有一瞬。
就像是真的只跨越了一扇门般,当众人走进去后,一脚迈进,一脚迈出,就已经站在了一座山洞之内了。
这山洞里,只有两个石台。
第一个石台上安置着一个蒲团,而另一个石台上,则放置这一个梭子。
此地跟之前的所有藏宝地比起来都显得简陋,也没见到什么其他的天材地宝,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朴实,完全没有任何的迷惑性。
蒲团肯定就是传承了,只要坐上去,想必就能得到,而那个梭子,应当是萧氏的遗宝,但这遗宝是什么,就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了。
公仪天珩微微一笑:“余承,那蒲团归你所有,你可先做调息,待将自身调整到最佳时,便去取那传承。”
余承心中的大石终于彻底落地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毫无利用价值,这尊天骄也毫无毁诺之意……满星天骄不愧是满星天骄,气度之广,叫人钦佩!
余承深深地呼吸,就赶紧坐到一侧,平静其自己的心绪来。
他可不像在被人给了好处之后,却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反而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另一头,顾佐走向了那梭子。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梭子很吸引他,像是冥冥之中,对他十分重要一样。于是他不由得就将那梭子取到了手里,轻轻摩挲,仔细观察起来。
梭子呈流线型,半透明的银灰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