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杨琼拱手一拜,低声道,“老夫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单独禀明殿下,还请殿下移步。”
西谷连骈双眉微皱,跻身上前,挡在了杨琼身前,沉声道:“殿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您今日才到陈州,旅途劳顿,还是先回驿馆吧。”他看了一眼田蒙,“侯爷有什么话,不如在这里说得好。”
田蒙冷笑:“西谷大人真是草木皆兵。难道是怀疑老夫有不臣之心么?还是你自己心中有鬼,不敢让老夫在殿下面前进言呢?”
杨琼朝西谷连骈递了个眼色,随之冲田蒙一笑:“侯爷请。”
西谷连骈会意,不得不在原地候着,目光却追随着田蒙和杨琼背影,只见他们转出了左侧的小门,向内堂走去,西谷连骈的手心隐约沁出了些许冷汗,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极为的焦躁不安,却不能表现分毫,短短片刻竟变得极为难熬,仿佛要把他的心血生生耗干了一般。
这时,有个站在门口的近卫突然快步走了进来,附在西谷连骈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西谷连骈的脸色陡然一变,身子都有些发颤,压低声音道:“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僧人们的诵经之声把二人极轻极微的对话淹没了,田府的家丁们只是低着头侍立着,灵堂里香烟弥漫,白烛惨淡,依然如旧。
侍卫轻轻点了点头,又耳语道:“那人有岷王的令牌。”
西谷连骈眸光一暗,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低声道:“吩咐下去,听我号令。”他的眸光在田府众人身上掠过,又道,“就在今夜。”说罢,他转身朝左侧的小门走去,门口的田府侍卫躬身道:“西谷大人留步,侯爷有令,外人不可擅入内堂。”
西谷连骈作了一揖,极为客气地微微一笑:“还请入内禀告皇长子殿下,西谷连骈有要事禀告。”他眸光一暗,缓声道,“是刚刚从京城来的要函,乃是大院君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