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难得慌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非要搞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但眼前是先应付这个大个子,一直对他咄咄逼人的家伙。
也是阴山宗的大弟子,陈冲的大师兄,田横。
“呵!”陈冲先是冷笑一声,心里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先狡辩一波再说。
“我有什么对不起师父的,我为什么要认罪?”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田横瓮声瓮气地说道,中气十足。
说完从身上掏出几株药材,摆在众人的面前,高声说道。
“这便是陈冲毒害师父的证据,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毒药。”
“而师父正是中了一种未知的毒药才重伤而亡,这毒药无色无味,甚至没有解药。”
“陈冲,你何等的歹毒,师父待你不薄,你却暗下毒手,简直是狼子野心!”
田横噼里啪啦地一顿怒骂,反将陈冲给骂懵了。
不是……
搞了半天,不是我反冲师娘的事情啊。
那就好办了。
陈冲顿时松了口气,朝莫雨烟那边看了看,见对方面色如常,眼神清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狗女人,只怕巴不得他死吧。
但眼前的问题也相当棘手,这狗日的田横竟然诬陷他毒害了师父。
他自己都是被毒死的呢,还有什么能耐毒死师父。
一些阴谋逐渐在他脑海里串了起来。
只怕给自己下毒的就是这田横吧,眼见没将自己毒死,现在又拿这一茬来陷害自己,想置人于死地。
陈冲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脑子飞快旋转,想着对策。
突然想起了刚才玉简传来的温热,上面是否显露了师父的秘密,不知道这个秘密能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陈冲装作十分悲痛的样子,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对师父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大师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师父尸骨未寒,你却想着如何残害手足!”
“师父啊。”
陈冲痛呼一声,转身跪在了师父的灵柩前面,嘭嘭嘭就是三个响头。
这一幕不仅看呆了众人,更看呆了莫雨烟。
要不是昨天晚上你做出那番欺师灭祖之事,我还真信了你此刻是真情流露。
逆徒你演技可真高啊。
陈冲不管众人的反应如何,他当然不是真心实意要给这个便宜师傅磕头,只是在磕头的时候,趁机看看玉简上的信息罢了。
只是第一个响头磕下去,陈冲差点气得当场身亡,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只见玉简上写着一段话。
【死人能有什么秘密!】
“噗!”
陈冲简直气得想吐血,这种关键时刻你跟我开这种玩笑,难道天要亡我?
但眼下这场戏必须演下去才行啊。
只能无奈地磕出第二个响头。
不过这个响头磕下去的时候,玉简再次传来一阵温热,陈冲赶紧查看。
【已提取尸体体内毒素且制出解药,是否现在使用?使用方式:将真气输入玉简即可。】
嗯?
看到这条信息,陈冲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立马心头火热。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当然要立即使用!
陈冲悄无声息地将真气度入到玉简里面,很快便感觉身体一阵刺痛,应该是毒素入侵身体了。
不过份量不足以致死,陈冲也没急着使用解药,而是用真气压制着毒素,不至于当场爆发。
“嘭!”
陈冲磕完最后一个响头,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田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模样反倒让田横搞不懂状况了。
但今日就是要致陈冲于死地,他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这阴山宗宗主之位理应由他接任,可师父师娘向来疼爱这个陈冲,他这个大师兄,当得窝囊,当得憋屈。
嫉妒早已让人面目全非。
所以陈冲今日,必须死!
“陈冲,别以为你假惺惺地给师父磕头就能蒙混过关,现在铁证如山,你作何解释?”
“你欺师灭祖,残害长辈,按照门规应该就地格杀!”
田横说着竟不给陈冲解释的机会,打算强行出手。
然而他那凌厉的一拳还没到陈冲跟前,却被师娘莫雨烟给拦了下来。
只见刚才还清冷寡淡的莫雨烟,脸上一片寒霜,不满地呵斥道。
“田横,你仅凭三言两语就想格杀宗门的亲传弟子,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这阴山宗何时成了你的一言堂,你把死去的师父放在眼里了吗,你有把我这个师娘放在眼里吗?”
莫雨烟厉声呵斥,充满了威严,和昨晚上那个美娇娘的小女人姿态简直天壤之别,不禁让陈冲感到愕然。
奇了怪了。
这女人竟然会替他说话。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巴不得自己死啊,怎么还替我出头了。
难道真的日久生情了?
她忘不了我的雄伟霸道?
由不得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