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立着,似乎在欣赏着远方的景色,半晌才勾了勾唇说道,“清者自清。”
四个字丢下,他上了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没有丝毫犹豫,车子一路向着村口的方向疾驰而去,道路上因为多日未曾下雨荡起了尘土,一路飞扬着好似送行的悲壮礼炮。
林越站在那儿,久久驻足凝望着,他心底一遍又遍咀嚼着刚才穆庭留下的那一句话,想要弄明白里面蕴含着的意思。
难道穆庭已经怀疑到自己了?还是只是猜测旁敲侧击一下,如果是后者他必须稳住自己,绝对不能这么早就把自己置于穆庭对立的位置,那样太危险了,他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悦会所,李欣然也
是一夜未眠,好似一尊雕塑站在窗前,从黑夜一直望到了天亮,望到了天边的太阳升起来,逐渐普照在大地上,她的感觉也逐渐苏醒了。
“李小姐,老板回来了。”一大清早就起来打扫卫生的服务生早就注意到了她,此时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惊喜的过来报告着。
“是吗?”李欣然欣喜的反问了一句,顾不得许多一路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冲出了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穆庭,眼睛顿时湿润了,她咬紧了牙关慢慢走了过去,轻声说道,“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我这就放心了。”
穆庭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而缓步踏上台阶,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到身体里 伤口,牵一发而动全身,疼痛就会如撕裂般散发开来,可他眉头不曾 皱一下,稳健的踏上台阶,之后大步朝着三楼走去。
李欣然张了张嘴,目光牢牢盯在他深紫色的夹克上,那件原本帅气逼人的夹克此时早就没有了原来的模样,从上至下全是一道道伤痕,即使她没有看到他里面的伤痕心里也清楚,肌肤上恐怕早就血肉模糊了。
“李小姐。”服务生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老板竟然这样一幅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声问着不敢大声出气了。
“好了,没你什么事情了,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到三楼来,对了,任何人都不许过来。”李欣然猛然间醒悟了,低声交代着快步跟了上去。
楼上,穆庭径直走进了浴室里,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玻璃内闪动着一个强健的影子。
李欣然好似中了邪似的快速翻找出了药膏放在桌上,刚要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沈初夏的来电,声音里透着疲惫,“李助理,我想知道穆庭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的电话打不通。”她打了一夜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无法接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欣然听着她的声音,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浴室的方向,最终下定了决心说
道,“老板现在在秦悦会所,如果你方便的话就过来一下,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让沈初夏过来,就能够目睹到穆庭身体上的伤害,那样对她冲击就会更大,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就会从头至尾为了这个男人着想,她就不相信,当沈初夏看到穆庭身上的伤痕能不为所动,能不为了图纸去努力。
这一个夜晚,她想过了,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图纸,她和穆庭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有共同努力最终才能够平安度过。
“好,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听筒内传来沈初夏急切的声音,很快就挂断了。
收起手机李欣然深吸了口气,再次抬头看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却知道必须这么做。
沈初夏很快就到了,直奔都三楼之后,抬头看过去,穆庭正好裹着一个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体上,瞬间好似被点燃了火焰似的燃烧起来,她几步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脸埋入了那些深紫色的伤口中,许久泪水缓缓的顺着脸落下来,最终注入到他的伤口上,一阵阵疼痛再次袭来,穆庭微微皱眉缓缓推开了她。
李欣然站在那儿,此时过来握住了沈初夏的肩,她清楚这个女人内心的感受,轻声提醒着,“夏夏,该给老板上药了, 是你给老板上药还是我来?”
她故意这么问是说给穆庭听的。
“我来。”沈初夏忍着心头的哽咽,缓缓跟着穆庭到了他身边,拿起了桌上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心疼的感觉毫无介怀的弥漫开来。
为什么会被打的这样凄惨?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隐约却觉察得出,一定和苏暖有关,怎么会这样?
轻柔的手指把药膏一下一下涂抹在伤口处,随着一道道伤痕在眼前越来越清晰,她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找苏暖问问清楚,为什么要如此连累一个男人,一个属于她和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