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太阳,慵懒中带着灿烂,春花绽放,香气袭人。
苏暖低头站在指导员办公室里挨批,两腿又酸又麻。
“苏暖,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抓人也得看清楚啊!你说说你,哪次执行任务不是让我给你擦屁股?”
指导员脸上的眼镜几乎要瞪掉了,无奈得叹气!
对苏暖,他是又爱又恨。这丫头难得可贵,可就是一根筋。
“你知道你昨晚抓的人是谁吗?聿爷!聿爷知道吗?你……”指导员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聿爷?”她瞪着他,凝眉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什么鱼爷?卖鱼的?切,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好,苏……暖,你抓错人了,现在立刻马上去道歉。”
道歉?苏暖闻一听,脑袋大了。
过不久。
苏暖站在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门前,左脚踩着右脚,犹豫再三,抬手敲了敲门。
这只手,举起来八次了。再不进去,指导员要她提着脑袋进门。
“进。”
门内传出了清冷的声音,她翻了翻白眼,推门而入。
“我是来道歉的,昨晚是我思虑不周,没有打听清楚你的身份就破门而入,打搅了你的好事
,还把你给打伤了抓起来,可是谁让你半夜三更在那儿喝酒的,竟然还在酒里下药。除此之外,还敢袭警,打不过当然要被抓起来,凭借着身份让我来道歉,好吧我来了。你想要怎么样?”
站在门口,苏暖眼观鼻鼻观口,早就准备好的话一溜烟说了出来,满心不爽。
她想好了,说完这番话就走人,至于是否原谅,是他的事!和她无关。
可……怎么这么安静?她等了一分钟,憋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她的话说出去了,总该有个回声吧?
她缓缓抬头,看着周围,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
房间里,空无一人。
帷幕一般的落地窗帘遮挡住了阳光,整个房间里透着淡淡的桔色光芒,沉静安详,缭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人呢?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抬脚向里走去。
真皮沙发全欧式风格,澳毛地毯踩上去若训练的草地,四周墙壁上的花纹古色古香,盘虬错节,头顶的吊灯繁复精致。她懂这些,名副其实的尊贵享受。
卧室,黑白两色,一张大床,黑色流线床头,白色床单,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件衬衣上。
深紫色的衬
衣,随意丢在那儿,几颗金色的扣子若隐若现,透着幽幽的光泽。
他的?陡然明白这个事实,她心头一惊,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走。啊!冷不丁撞入男人宽阔的胸膛。她像触电般赶紧跳开。
眼前,男人围着一件浴袍,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干嘛?”
她警惕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咽了口口水。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不仅仅是帅,身材也格外有型。白色的浴袍松散裹着矫健的身躯,胸前一大片肌肉裸露无疑,结实得让人想要摸一下。刚刚洗过的头发滴着水珠,透明得好似带着光晕,尤其是那张脸,此时看得分明啊!深眸高鼻,薄唇,好像……都是她欣赏的类型。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略过国民老公几个字,大概就是这样的标准吧。等等!晕死,她怎么又看呆了呢。
“你叫什么?”宗政聿淡淡扫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审问。
这丫头,昨晚竟然把他给打晕,还关在了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里。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被一个女人。
他不会让她轻易走的。
“我是来道歉,不是来接受审问调查,昨晚如果
你不在皇都,我也不会抓你,如果你不喝掺了药的酒,我更不会抓你,如果你不反抗袭警,我不会打你,总之一句话,你被抓,责任你一半我一半,我道歉完毕,走了。”
苏暖移开目光,抬脚就走。
宗政聿剑眉微挑,她这是来道歉的吗?分明是来划分责任的。
“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
他淡淡开口,手指划过了手机屏幕。
“你什么意思?闲着没事调戏人是不是?我很忙,不像你这么悠闲……”苏暖一听火了,转身瞪着他,猛然间想到指导员的话,火气压了下来,算了算了,不就是道歉么,就当面前的人是条狗好了。
“对不起。”苏暖从牙缝里挤出。
“你的名字?”
他好似没听到,再问。
“苏暖。”无奈,她咬牙自报名字。
“苏暖?挺温情一个名字,可性格脾气怎么像个男人?多少岁了?没结婚吧,怪不得嫁不出去,分明就是男人婆。”
他起身过来,绕着她走了两圈,闲闲的调侃着。
苏暖简直要气懵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鱼爷,你也太名不副实了,江洋湖海里的鱼都是独来独往的,从不管别人的闲事,
我看你不该叫鱼,该叫媒爷。”
“媒爷?”宗政聿气结。他目光落在她挺拔的身姿上,身体里竟然有一股说不清的躁动流出,他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