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唐云礼把宴商放在床上,示意公孙信赶紧给她看看。 公孙信没有拿乔,他其实也挺担心床上的人,故直接坐到床边给宴商把脉。 片刻后他沉声开口: “她这些天是不是受了重伤?” “被一个和尚用权杖打了,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伤及心脉,也触及了她的毒发,我需要立刻施针,你扶住她。” 公孙信面沉如水,眉色拢得很紧,对唐云礼有似有似无的迁怒。 唐云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就把宴商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还要脱衣裳,她这衣裳太厚,针扎不进去。” 公孙离看唐云礼护犊子一样把宴商护着,撇嘴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唐云礼瞪他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便把宴商的外衣给脱了。 “她情况很严重?” “很严重,如果你们再晚来两天,我也救不了她了,你是她丈夫,应该好好照顾她,知道她中过毒,就应该不要让她受伤。” 公孙信一边拿着针盒过来一边打量唐云礼,看着宴商苍白如此的脸色,他的脸越来越黑。 “……” 唐云礼瞪公孙信一眼,仍旧没言语。 公孙信也不是吃素的,好无压力地瞪回去之后,便继续施针。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公孙信终于停手。 “让她趴着躺一个时辰,我再来拔针。” “嗯!” 唐云礼应了一声之后,便和宴商一同躺在床上。让她趴在自己身边,以便自己好照顾。 公孙信看了两眼,什么也没说,便就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公孙信见宴商躺在唐云礼身边睡得极为香甜,心里忍不住隔应了一下。 不过人家终究是夫妻,他能说什么,只能说最正经的话: “我来拔针,麻烦唐公子让一让。” 唐云礼嘴角一勾,冷淡地瞥他一眼,退下床,然后目光囧囧的看他拔针。 公孙信的力道轻而快,这次的时间花得很短,一刻钟就完事了。 拔完之后,宴商还在睡,看着她香而甜的睡颜,公孙信内心有些复杂。 “她睡醒之后,把这个药给她吃了,接下来每日都要施针,我先去给她煎药。” “嗯!” 唐云礼冷冷地瞥了公孙信一眼,便轻柔地给宴商将被子盖好。 直到第二日到了晌午,宴商才悠悠转醒。 她醒了第一眼就看见唐云礼一个人,坐在桌案旁黑着脸喝茶。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臭?” “醒了?” 唐云礼见她醒来,立刻转变了脸色,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笑容僵硬。 “噗!夫君你的表情像是,在吃某人的醋,谁让你吃醋了?不会是我吧?” 宴商一下床就忍不住爬到他身边,捏他的脸。 “我就是吃醋了,你打算怎么办?” 唐云礼这几日亲眼见到公孙信的好,宴商衣食住行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是公孙信亲自做的,亲自熬的,他说那是药膳,对宴商身体有好处。搞得他不得不给宴商喂。 塞给宴商一颗药之后,唐云礼就不由分说堵住了她的唇,疯狂的亲吻。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她才能心安。 宴商一向禁不住唐云礼的诱惑,于是反手就搂住唐云礼的脖子与他深情交吻。 吻得两人都喘不上气了,两人才堪堪放手。 “要不是我身子不好,真想…,真想…。” 宴商瞧着唐云礼那情动的脸庞,忍住说道。 “真想干什么?二位莫不是忘了这里是燕子坞,不是你们唐府里的喜房,行事说话注意点,宴商如果你不想死,就要记得收敛,再动不动就想行男女之事的话,我看你也不用找我了,直接找死算了。不过我公孙信也算倒霉,也不知道和你是什么样的命,你死了,我还得陪葬。老天爷真是待人不公!” 公孙信从外面进来,端了一碗药,原本是打算让唐云礼给他喂下去,结果很不巧,一进来就看见他俩在接吻。 也许是心里的酸味更加浓烈,所以一进来就像个炮仗似的,吐了一堆刀子。 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点穿心事,宴商脸有些红,不过她一向脸皮厚,况且是亲他自己的夫君,她突然又理直气壮,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不过公孙信也说的对,她要身体好才能与唐云礼长相厮守。 于是她不打算怼公孙信,而是问道: “公孙信,我这身体如何了?” “很糟糕,原本我以为,三次针就能控制你身上的毒素,但又因为你受了重伤,毒素已进入肺腑,接下来要每日施针,还要用药调理,一个月后可能会好一些。” 公孙信眼神囧囧的看了一眼宴商后,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这里燕子坞待上一个月?” 宴商有一种暴跳如雷的冲动。 “不想待,可以和你夫君一起离开,也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死活就跟我公孙信没关系了,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相信老天也不会苛责成这样吧。” 公孙信给了宴商一个不屑的眼神,示意她可以随意走,也可以不必听从他的嘱托,但生死就跟他毫不相关了。 只是他刚这么一想,进门的时候脚很意外地被门槛绊了一下,然后屋内两个人,听到了一声咔嚓的声音。 宴商对这个最了解,姬银龙每次断手断脚都是这种声音。 于是她抚掌大笑: “老天爷好像真是帮我的,你这么稍稍怨怼一下,结果看吧,你遭殃了!” 公孙信脸黑了,要是被老天爷和宴商一起气黑的。 他这是什么命,为什么要一直受宴商的控制? “明诺,快进来,给你家主子治腿。” 宴商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第91章 别不信邪(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