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尽心尽力伺候我?仗着有点钱,就对我吆五喝六,你父亲我,以前可是有功名的书生,要不是当初家族遭了难,要被你外公救济,我才不会娶你母亲那样经常管着男人的女人,好不容易我用钱捐了个官,她倒好,说我用他们苏家的钱,去讨好官府,不是明智之举,很可能会把钱全部填进去。” “呵,怎么就成她苏家的钱了,当年是她自己甘愿用自己的嫁妆,让我经商的,后面我凭着一身才学,很快在池州站稳了脚跟,后面我赚的钱可比她苏家多数倍,当年不能再科考,我本就很伤心,好不容易捐个官,她还不理解我,这就是你说的你母亲的精心伺候?” 柳于恒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宴商,一股脑把这些年他的一腔怨恨,全部发泄了出来。 “父亲,你这一腔怨恨,是发泄给谁看,给我吗?我记得母亲说过,当年是你科场舞弊,被取消了再考资格,母亲看你难受,所以才拿出全部嫁妆,让你经商的。你本来就是个穷书生,什么也没有,母亲是看在你有才华的份上,当初才嫁你的,哪知你这么不争气,连官夫人都没让她当上。” “她该对你失望的,可惜却没有,她帮了你,让你成了池州有头有脸的人,而你又是怎么报答她的,贬为侍妾,还把她的女儿加入唐家去羞辱,现在还神不知鬼不觉,让她死了。” “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宴商轻轻一笑,转眼看了一眼春儿,直面柳于恒的指责,言语犀利刻薄她最拿手了,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难道不知道,商贾下等低贱吗,你母亲当初是高攀了我,结果他还不知收敛。她既已嫁了我,那些嫁妆,钱财都是我的,我为何不能支配,还有,我为什么要把他贬为侍妾,她最清楚。” “三从四德,她哪样做到了?给他贬为侍妾,也算给他留面子了。” 柳于恒显然还没想到,他一向柔弱的女儿,会这么犀利地指责他,但他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觉得自己错了,所以他的眼神更加凶狠,语气更加暴躁,眉眼中还掺杂着讥讽的笑意。 宴商无语,心里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柳言裳,不然摊上这么个父亲,她下不去手,怎么办。 “无需多说,父亲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就行,其他你那些不满和愤恨啊,我也不想听。” 宴商实在不想和这个渣男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她只想知道苏姨娘死的真相,给春儿一个交代。 “她该死,她居然给我端了一碗堕胎药,我的儿,就这样被她扼杀在我的肚子里,他们苏家人居然还敢来闹?” 宴商话毕,一位打扮得美艳的妇人,跨步进了房内,说的话咬牙切齿,眼神还恨不得把宴商凌迟了。 “我母亲还做过这样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谁呀?” 宴商没见过这么美艳的妇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春儿见她不明就里,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拐她。 宴商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这个人是谁,原来这个是她的继母,那个知州府里的庶女。 “你这个逆女,本夫人是你的长辈,你竟敢与我这样说话,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夫人!” 管家见老爷终于翻身,终于有撑腰的人给过来了,大喜过望,直奔外面去叫人。 “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就是一时忘了你是谁而已嘛,抢了别人丈夫的女人就是这么嚣张吗?要不我改天也去抢一抢试一试?” 宴商实在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一动不动就生气,气大伤身的好不好。 别她还没动手,他们自个儿就气死了。 “你…,谁说我抢别人丈夫了,是你母亲无能,你父亲先休了她,她不愿意走,才贬了侍妾,硬赖在府中的。” 胡玉兰被宴商满不在乎地笑,气得手都抖了抖。 “我母亲既然要给你端堕胎药,那肯定是你在某些方面招惹了她,说说吧,你们都说说,今日不说清楚,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宴商嘴角挂着邪恶的笑,一字一顿地威胁人。 与此同时那些进来准备抓她打她的人,她衣袖一挥直接就把人家打成了个半残。 而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和继母,连连惊了好几下,才稳住心神瞪大眼睛看宴商。 “你不是柳言裳,你是谁?” 胡玉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她嫁进来之后,与那个姓苏的女人的女儿交手过很多次,那姑娘虽说也倔强,但从来不会像这个女人这么能言善辩,而且这个女人还会武功。 她绝对不是柳言裳。 “春儿,你看他们都怀疑我,你帮我证明一下身份。” 宴商见对方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但是她又怎么可能承认呢。 “夫人说笑了,我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小姐,怎么可能不是小姐,我猜,姨娘一定是知道,你们算计小姐嫁入唐家的目的,所以她才一狠心给你端了堕胎药,是不是?” “别在这左顾而言他,你们就是害了苏姨娘的凶手,你们怕苏家撕破脸皮找你们算账,所以才换了府里大部分的下人是不是?” “小姐,别跟他们废话,我们直接动手。” 春儿经过他们这样一闹,已然接受了苏姨娘已去世的事实,她此刻只想替苏姨娘讨回公道,所以此刻智商都拔了好几层,分析问题,头头是道,而且还狠心不少。 宴商看着她有些怀疑,她们应该调换了身份,这丫头彪悍的样子,感觉她才是个杀手,而且她那愤怒的样子才最应该是柳言裳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而自己貌似好像真成了局外人。
第54章 假父女的唇枪舌战(1 / 2)